来觉得这声音是说不出的怪异。 她飞快侧扫一眼,出声人应就躲在立柜后面。 凝珑把簪子紧紧攥住,确保那人不会看见她握着簪。 她清了清嗓子:“你要的五十两黄金在马车里搁着。我本想到了镇就把黄金包裹取下来,哪知还未来得及取,马车和车夫都不见了。是你掳走的吧?你管他们要去。” 凝理有意吓一吓她:“你这般口齿伶俐,谁知你到底拿没拿?那车夫和马车的去向我并不知,再说,不是让你一人前来么,怎么,你有意毁约?” 凝珑心里啐他一口:“焦山县与封山县相隔甚远,我坐了一夜马车紧赶慢赶才赶来。不坐马车,难道靠走路吗?再说,落了地确实只剩我一人。” 她一口咬定车夫和马车在这人手里,“新桥镇是你们巫教派的地盘,我的人和车在你们的地盘失踪,难道还不能说明是你们的人蓄意掳走的吗?” 说完便没再听那人回话。凝珑死死盯着立柜处,见他自阴暗处走出。 獠牙面具,通身黑袍,指骨戒,气质阴郁,与传说中的巫教教首完全吻合。 他一步步朝凝珑走来,凝珑思量再三,最终走到云秀面前,护着脸色苍白的云秀。 凝珑盯着他:“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到底想做什么?” 教首低声轻笑,他伸出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手里心放着一把短而锋利的匕首。 匕首泛着寒光,折射出隐匿在面具底下的一双精明眼。 他低声道:“刚才那番话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黄金条子我已收到。过来,把匕首拿去割断麻绳,之后你跟你这婢子,还有车夫连带着马车,都能一并回去。” 不知是不是光线原因,凝珑总觉他这黑手套泛着浅淡的白光。 她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就这么简单?堂堂巫教教首,应该不缺这五十两黄金吧。你还有什么目的?” 他回道:“缺啊,为何不缺?巫教最初就是靠坑蒙拐骗集资,慢慢壮大发展至今。我们是披着教袍的土匪,最喜欢坑你这种人傻钱多的。来,取走匕首,之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指了指屋外:“胆敢把今日这事往外说,我保证你会被射成筛子。” 凝珑依旧死死盯着他,盯着那把诡异的匕首。 云秀被绑了许久,全身浮肿发白,血液不通,再耗下去对她们不利。 凝珑只得选择相信这教首,决定取走匕首。 哪知刚抬起脚,身后云秀就大声唔唔着。 不对劲,其中有诈。 那教首的目光倏地变得狠戾,“确定还要再等?” 他威胁道:“看见她头顶上方的头骨串了吗?串上每个头骨都淬着剧毒,一旦接触活人,活人会立即被腐蚀掉肉,变成一具白骨。你若不用这匕首,那我可就用它割断头骨串了。” 凝珑抬眼瞪他:“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他道,“你也说,这可是在我的地盘。我有什么不敢?天王老子来了都管不了我。” 因此即便知道其中有诈,可敌强己弱,凝珑只得选择依从。 云秀奋力反抗,可越是反抗,麻绳便越是勒得紧。她因血液流畅不通而渐渐感到头晕,眼前也慢慢变得模糊。尽管知道不反抗对身子好,可云秀仍旧拼尽全力提醒凝珑不要信他的话。 凝珑心里天人交战,最终把袖一掩,准备在拿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