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晚些时候再问了。 她看向春织道:“你来。” 春织不解,反应过来已经被她拉着到了书桌前。 “这个匣子,可是姑娘的?”又冬边说着边将那小匣子搬到了案牍上。 春织上前细细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我没见姑娘摆弄过,应当不是姑娘的。” “你可确信?” 春织闻声点了点头道:“姑娘的东西都是你我收着的,怎会不确信。” 又冬点了点头道;“也是,那这个要怎么办?” 春织看了一眼道:“哪来的放哪去,晚些时候我去问下夏添,这是二公子的屋子,应当是二公子吧。” “时候不早了,姑娘该用午膳了,叫你打岔我都险些忘了。”春织边说着边转身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又冬收拾好东西。 又冬应了一声,上前搬弄那小匣子,忽听里间唐霜喊她:“又冬!” “欸!奴婢在呢!”看了眼那小匣子,便摆在了高架子,手中抹布顺手便搭在上头,转身边便屋子离奔去。 柏楼收到消息时,便马不停蹄奔向了凭栏阁,人刚进屋便见门口守着的夏添与姚七,姚七倒是还好,夏添神色略显几分着急了。 “怎么回事?” 两人闻声喊了一声栢公子,夏添看向屋内,下巴点了点道:“方才还好好的,就不知怎的,忽就这样了,平日里公子控制着,喝酒还有些数,今日小的瞧着,大有想醉一场的意思,劳栢公子好好劝劝。” 柏楼蹙了蹙眉头,轻轻推了推屋门,从罅隙中便瞧见孟鹤之一副颓然模样席坐在地上,脚边好有七八个酒瓶倒在一旁,确实,他已很久不这般饮酒了。 “方才跟谁在一起,出了什么事,说清楚些!”柏楼看向夏添道。 夏添闻声忙将方才事情详尽说与他听。 一刻钟后,柏楼推门而入。 夏添在一旁仍旧着急的直打转,看向神色凝重的姚七不禁,不禁诉苦道:“公子这心结一日不解,便一日不敢靠近二姑娘,姚先生,你说公子怎这样可怜,好不容易有个心上人,还被这心结折磨的寸步不敢靠近。” 姚七这才知晓今日府上出的事,眯了眯眼眸,眼里都是愤恨,唾骂道:“你就是这样照看公子的!” 夏添闻声有些委屈道:“我就是个奴才,哪里插得了手,再者,那是老爷啊......” 姚七拳头紧攥,轻嗤了一声:“你怕他,我可不怕,我看孟文轩是忘记这孟家是怎么发起家来的,这么些年吃穿用度又是用谁的!公子大度,可我却不成!我今日非要他们掀去一层皮不可!” 夏添一贯知晓姚七手段狠厉,见他这幅模样不禁心下一跳:“姚先生,你......” 姚七看了他一眼嫌弃道:“闭嘴!你跟我来!” 说罢便抬步离去,夏添见状一怔,看了眼包厢,有些犹豫,但想着栢公子在,多少也能放心些,两厢权衡之下,忙朝着姚七追去,姚七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夏添真怕惹出什么乱来,倒是不好跟公子交代。 屋内的两人却浑然不知,柏楼坐到孟鹤之身侧,本想伸手接过他手中酒壶,却不想被他灵活闪躲开了。 栢楼挑眉道:“还清醒?” 孟鹤之没理会,只是怔怔看着屋顶。 柏楼见状撇了撇嘴,数了数地上的酒壶,整整十数,人不免有些惊愕道:“要我说,你大可不必那般介怀会重蹈你母亲覆辙,你这酒量,谁能比得了?你都醉不得,又谈何发疯?” 孟鹤之闻声只冷冷的看向柏楼,眼里带了几分浑浊,瞧不清是醉的还是清醒,柏楼适时地闭了嘴,下意识往身后撤了撤。 “啪”的一声,孟鹤之将手中酒壶摔倒了墙角,酒壶应声四碎,柏楼见状忙站起身来,戒备的看着他。 孟鹤之呵呵直笑,而后鄙夷的看了眼柏楼道:“你看,连你也怕啊。”他嘴角又泛起一丝苦笑:“我这疯人,如何配得上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