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七有些惊愕,想着府上的孟嫣浓,不禁有些怀疑,当年她如是男胎,怕没有今日这活蹦乱跳的时候了。 姚七有些不明贺耽此举深意,贺耽笑了笑道:“不懂?” 姚七点了点头。 贺耽意味深长道:“我要他无子送终!” 姚七心中骇然,虽一向知晓贺耽恨孟文轩,却不想竟如此痛恨,不过想想,孟文轩却是也该。 “咱家公子自然不会,只是有孟廊之在,老爷这打算怕是......”他眸光一亮道:“老爷是想动了孟廊之!” 贺耽闻声轻笑道:“孟廊之?” 姚七点了点头,俨然摩拳擦掌了,他早想对他动手了,如此机会,自是不想放过,已经想着是要动毒,还是暗杀,还是直接绑了慢慢折磨了。 “你想动他?”贺耽问。 姚七急不可待点头,怕晚了一句,便没了手刃的机会了。 却听贺耽笑了笑道:“他可动不得。” 姚七不解,又听他道:“野种罢了,非孟文轩血脉,他活着,方才能叫他颜面扫地。” 第63章 姚七手猛一颤动,茶水顺着杯口洒出,桌上水渍漫漫,恰如此刻心境。 “怎么会!”不过话说出口,姚七忽想起高氏回回见到贺耽那副惊慌模样,忽便觉得有迹可循了。 贺耽嘴带讽刺道:“偏就是会。” 见他如此笃定,姚七便知约莫真有内情在其中:“孟文轩这么些年都不知道?” “叫高氏哄得晕头转向,能知道甚!怕是自始至终的都未怀疑过。” “那人在哪?可还活着!”姚七实在好奇。 贺耽闻声挑眉看向姚七道:“倒是巧,本以为死了二十年的竟还活着,如今恰在京城。” 姚七瞪大了眼睛,声音有些发颤,是知晓惊天消息的兴奋:“是谁?” 贺耽却给摆起了关子笑着道:“不急,能见到的。” 贺耽不愿意讲,姚七也毫无办法,他仍旧愕然,而后眸光一闪,忽便有了个猜测,心下一坠问:“孟文轩待公子苛责,老爷这么些年都充耳不闻,是故意为之?” 贺耽眼神有些复杂,点了点头道:“时隅性子太多执拗,骨头硬,不撞南墙不回头,本想着凭着孟文轩那恶劣性子,无需多日便能叫他心死了,好彻底回南广,却不想,竟真就结结实实的受了这十几年的委屈,生不肯回广南。”贺耽说罢,又顿了顿道:“这委屈既受下了,便不能白受,时隅多委屈,我便能瞧见孟文轩往后有多悔!” 姚七闻声不禁有些动容,忽有些心疼孟鹤之,他原也还纳闷,贺耽手眼通天,便是孟鹤之不肯回去,也有的是法子将他带回去,何苦让他在孟家被糟践这么些年,原是打着主意子在里头的。 姚七忽想起一关巧来:“既然如此,更当说小月份方才瞒天过海,不叫孟文轩疑心,为何还要故意说长几月,还占了咱家公子的嫡子身份,这事,老爷当初也知晓?” 贺耽摩挲拇指的手顿了顿道:“区区嫡子身份,有何稀罕。” 姚七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实在不知贺耽此举意图,这话里意思,是这事也有他的手笔? 贺耽道:“高氏贪心,宁冒险也不舍为那野种丢去嫡子身份。” 姚七倒吸了口气道:“老爷倒是不觉稀罕,可这事是公子与夫人心中的疙瘩。就是现在,公子也未见得放下,本就是咱手上的东西,何故要拱手让人?” 贺耽抿唇,眸色深沉,里头有一闪而过的悲悯,忽语焉不详道:“自己瞧不透的事,总归要逼一逼,好让她知道,能到什么地步,可还值得。” 姚七听不明白这话中意思,只隐约觉得与故去的孟贺氏有关,他没见过孟鹤之母亲,也不知其中详事,眼下听来自是满脑子的浆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