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禅和挑眉道:“殿下倒是忙啊。” 高朝也不觉尴尬,直接坐在他跟前,看向他道:“怎么说?” 戚禅和抿唇,眼中不悦甚是明显,又道:“我还以为殿下不在乎这事。” 这算是今日第二次点他了。 高朝神色蓦然一沉,看向他警告喊了一声:“戚禅和!” 戚禅和闻声抬眸,两人目光对上,高朝蹙眉道:“我问你,事情怎么样了。” 戚禅和答:“殿下不是瞧见了吗,本还有些意愿的官员,此刻皆都没了声音,去信皆都只见去不见回,李丹来求见殿下几回,殿下都避之不见,禅和也想问问殿下,到底是什么打算。” 所做一切,眼瞧着将要功亏一篑,难怪戚禅和会心急如焚。 高朝指尖攒摩了下,忽抬头看向戚禅和道:“父皇已经正面警告本殿,眼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本殿,此刻与他见面,不是明面上告知父皇他是受我指示?是还嫌父皇对本殿不愉的不够多?” 戚禅和神色稍缓问:“那李丹那边。” 高朝道:“你去安抚一二,只与他说,修身养性些时日,本殿会与他个交代。” 戚禅和点头又问:“唐温伯当真不动了?” 高朝反问:“如何动?你当大理寺是个摆设,有陆绻在,莫说动他了,就是你想见他,也是不能的。” 戚禅和闻声便沉默了,确实是如此。 他不禁反思,莫不是他们他们急功近利,才使得落的眼下进退两难的境地? 高朝却是不急,看了眼戚禅和道:“且等着吧,不出一月,宫中必有好事传来。” 戚禅和闻声诧异问:“殿下说的是什么?” 高朝意味深长道:“唐温伯有护身符动不得,老四眼下却是弃子了。” 戚禅和神色一惊,有些理解高朝为何慢条斯理,浑然不急了,原是早便就做了旁的打算。 约莫一刻钟后,戚禅和起身离去,只是脚步顿了顿看向偏殿的位置,语焉不详道:“殿下,听禅和一句劝,□□误事。” 高朝喝的手一滞,看向高朝,乌黑的眸子带了些许厌恶道:“戚大人,可是本殿近来脾性太好,叫你以为本殿没得脾气?” 戚禅和眼底划过些许叫人瞧不清的情绪,高朝唯有真怒了,才会如此喊他。 他攥了攥指尖道:”是禅和逾矩,殿下莫怪。” 说罢深深看了他一眼,便闪身离去。 高朝抿唇,看了眼他离去的背影,不知再想些什么,须臾见他扯了扯衣襟,脸上难得显出几分疲惫之色,着王制吩咐:“备水,沐浴。” 王制连连应是,思索半晌问:“殿下那汤药……” 高朝摇头道:“不必…….” 王制闻声本还想再劝,却见高朝已很没耐心,王制只得将规劝的话又咽了下去,须臾又道:”殿下,查出来了,那贺家与孟家有些关系,孟文轩发妻正是贺家的姑娘,孟家二公子便是贺氏所出。“ 高朝反应过来问:”是前些日子,娶了唐家姑娘那个?” 王制点头:“正是。” “闹了半天,还是唐家在给本殿使绊子。”高朝道。 王制又道:“奴婢查清了,贺家老爷子年岁渐大,虽也有话语权,但实际掌权已是孟家二公子,想来这回,是他的主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