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胜的战事拖了近半年有余,还连失几座城池,孟大人与邹沢是连襟,本殿想问问孟大人,可知详情。” 孟鹤之脸色一沉问:“殿下所问是何详情!” “自是邹沢通敌一事。” 孟鹤之好似被点了软肋,神色难堪至极,面上也显出几分仓皇,显然一副被打的措不及防的表情。 这很是取悦到高朝,连着几月吃了闷亏,叫高朝心里憋着火无处可发,如今抓到把柄羞辱,自是要泄去心头之火。 眼见着孟鹤之将要失控,陆绻忙挡在他跟前:“殿下!” 高朝耷拉这眼皮又看向陆绻。 “圣上已断此是谣言,更要追查造谣之人,殿下如此可是藐视圣上?” 高朝轻嗤一声,目光落在陆绻身上,只会拿皇帝压他。 一旁戚禅和上前一步道:“陆大人言重了,殿下不过是关心朝堂之事,亦有忧心邹将军受旁人污蔑,圣上既要派人彻查,殿下替圣上问上两句难得不成?这帽子未免扣的太严重了些。” 高朝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黄绯问:“黄公公,这事本殿问不得吗?” 黄绯脸露惶恐忙回:“殿下监理国事,自然问得。” 高朝点了点头颇满意,看向陆绻针锋相对道:“听见了,陆大人!” 陆绻握了握拳,浸淫官场多年,自是必孟鹤之多上几番沉稳,闻声神色如常看向高朝道:“陆绻听到,只是陆绻也是忧心殿下,想来殿下近来诸事繁多已然自顾不暇,倒也不必费心操持这事.....” 这话里的讥讽,高朝听的刺耳:“陆绻你......” “陆大人,孟大人!圣上等着两位,还请快些去吧!”黄绯忙开口打断,又对着高朝歉道:“殿下恕罪,圣上急照,实在耽搁不得。” 高朝闻声只得退让,眼睁睁的看着黄绯将两人领走。 咬着牙心恨着两人越发嚣张了,俨然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戚禅和最是了解她,上前一步刚喊了一句:“殿下.....” 便被匆匆而来的王制打断,他是跟在高朝身边服侍的内监,虽能进宫但也需昭令,若非要是怎么也不能贸贸然进宫。 “殿下,有消息了,人.....”王制话说到一半忽然瞧见了戚禅和,猛然就顿下了。 高朝怎会不知,甩着袖子就要离去,只是临走时顿了顿脚步看向戚禅和:“你去看看礼部查到什么地步了。” 戚禅和眼眸子一转,伪做什么也没发现,低头应了一声是。 高朝便匆匆领着王制匆匆离去了。 沈重阵此刻也凑了上来问:“殿下何事,这么慌张。” 戚禅和攥了攥拳头,能叫殿下如此紧张的唯有那么一人了,以至于马脚都不知道好好藏一藏了。 他没理会沈重阵,抬脚便朝着高朝离去的方向跟去。 果如高朝预测,人就在平南驿园等着。 门被猛然推开,就瞧见唐缇那道纤长又少年气的身影,瞧着清瘦了些,高朝欣喜若狂,上前就要拥抱。 若是之前,唐缇许会躲开,只是这回,这抱结结实实的就承下了,高朝后知后觉,放开他时脸上闪过一瞬的惊慌。 唐缇眯了眯眼眸,方才的温软不假,他已然能肯定猜测,可笑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殿下。”他喊了一声。 几个月的修养,他舌上的伤口已经好了,除却有些含糊外,与往时无异,高朝不禁有些惊喜:“好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