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沈延道:“大人,眼下也不知是哪个灯烛有问题,小人这里有几粒清心丸,或许有些作用。咱们先服一粒吧。” 这些可不是普通的清心丸,是师父给她的抗晕血良药。此药凝炼了许多清心爽脑的药材,想来对那些迷惑心神的烟气也有些抵挡。只是此药颇有些寒性,非必要的情况下,尽量不服用。 从前在大理寺,她所见尸身一般都是陈放多日的,并不会流血,这药她也吃得不多。今日看来是不得不用了,若是等到明早再来验那灯烛,恐怕中间又生变故,三日限期已过了一日,她等不了了。 沈延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药粒,一颗赤豆大的小丸,棕里透着黑,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搓出来的。 “我就不必了,柳主事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蛇的事都还没弄清楚,他断不会再信此人了。 柳青乐得不给他,她自己吞了一粒,剩下的那粒又塞回药瓶里。这药珍贵得很,若不是看他是她上司的上司,她才舍不得给他。 “既然柳主事服了药,就由你进去将那几根蜡烛取出来吧。” 沈延停在门口,不往前走了。 “……是,大人。” 柳青抿了抿唇。 怎么以身犯险的事都得她来。 她以最快的速度跑进去又跑出来,手里握着一把细长的白蜡烛。庙里一下子黑了不少。 她逐一将那些蜡烛掰开,闻味道,又将其在青砖上蹭了蹭,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蜡烛。 “大人,或许是那些灯笼里的蜡烛有问题。咱们将灯笼也取下一只看看吧。 沈延接过她手里的蜡烛嗅了嗅,也没发现什么。 “嗯,那你去取吧。” “……大人,那灯笼挂得高,小人实在够不到啊。大人您英武伟岸,还是劳烦您来取吧?” 他这个身高,只要稍微踮踮脚就摘下来了。 沈延不接她的话,看了她一眼,神色不明。 他走到廊下,伸开二指像模像样地对着其中一只灯笼量了量,又转过身来量了量她。 “柳主事,你从这里开始跑,跑到那个位置,”他像模像样地用手指在地上划出一条路线,“然后猛然跃起,将其摘下便可。” “......” 他说得可真轻巧。 “大人,这颇有难度,下官恐怕做不到。” “诶,可惜我这手受了伤,稍一动就痛。” 他指了指那一排牙印,“只有靠你了。做得到做不到,总要先试试嘛。时候不早了,快来吧!” 他一副勉励的口气,往廊下一站,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 柳青觉得她一定够不到,但他也确实受了伤,说不定还在因此怪她。 那试试就试试吧。 这屋里小得很,她只好从院外一路跑进去,再跳起来去摘。 沈延则气定神闲的,在一旁指点她。 “速度慢了,再快一点……” “……起跳又早了……可惜可惜。” “使劲!哎呀,就差一点,再来再来。” …… 柳青又跑又跳的,来来回回足有十几趟,却连那灯笼的顶都没摸着。她连呼哧带喘,累得像条狗,沈延却在那边从副不迫地指挥她。 她现在已经非常确定,他就是在报复她。他这个记仇的人。 沈延看她站在原地不动了,前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