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便命人去请吴贵妃一起来。此时在假山上正巧有个宫婢跑下来,说方才见到吴贵妃和太子先后进了乐志斋。皇后这才带众人一起发现了乐志斋里倒在地上的吴贵妃。” 柳青想了想:“……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皇后知道或者认定他们之间有私情,所以引他们见面,又或者知道他们要见面,带着人去捉个正着。谁知老天又帮了她一把,吴贵妃居然死了,太子成了嫌犯?” 沈延笑着点头:“不过这只是推测而已,我们也无需追究。我这就将吴贵妃的死因整理好,尽快呈给皇上,皇上只要能在群臣面前证明太子的清白,便是无忧,” 他说着便走到自己的书案旁,压低了声音道,“皇上如今已是风中残烛,我得尽快。” 柳青轻轻哼了声:“他要给自己的儿子求个清白,家父的冤屈他却视而不见。” 沈延一听这话,走到她近前俯下身:“先别急,太子脱困,便是我们成功的第一步。刘世伯必有沉冤昭雪的一日。” 柳青抬头看他:“说实话,我一想到此事,心里就总是不踏实,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沈延握起她的手,低声道:“我正想说呢,你近日还是留在家里吧。若是太子还没被解除禁足,皇上便不好了,那局面必是十分混乱。每逢皇位更替,京师里常有戒严,甚至兵变也有过几次,近日你还是待在齐家,少出门。这样我才放心些。” 柳青点了点头,她当初来衙门也不是为了做官。沈延眼下做的这些也全是为了他,她不想让他分心。 沈延看她乖巧,忍不住凑到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柳青抬手摸了摸额头上那一小块湿热,抬头就看见一张清俊的笑意融融的脸。 “那……那我去和张大人告个假,虽说你已经知道了,但张大人毕竟才是我的顶头上官。”昨日的事情之后,她一触到他的目光,心里就有种怪怪的感觉。所以此时便起身想逃。 然而她一起身才发觉,脚已经不听使唤,她又跌坐回去。 沈延见她如此,却想到了旁的:“你腿上的伤如何了?有没有按时上药?” “不是因为那个,是坐久了。” 沈延却已经蹲下来,将她的裤管微微拉起检查那处伤口。 “恢复得有些慢,你是不是常忘了上药?” 他一蹙眉。 “不是,我都记着的。” 柳青有点心虚。 “不对,一日三次,至少有一次是要在衙门里上药的,我可没见你用过。” “我下午回家之后用两次,衙门里就不用了。” 她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用,便成了每日两次。 “药呢?” 沈延已经起身问她。 柳青下意识地朝抽屉望了一眼。 沈延即刻便发现了,拉开抽屉取了药膏。 “你做什么?” 柳青看他拿了药膏,便将腿往后收了收。 沈延却已经蹲下身,双手扶过她的腿,架到他的腿上,一点一点地将药膏轻轻抹到伤口上。 白皙光洁的小腿上,伤口的新肉粉红娇嫩,他一边抹一边轻轻地吹,柳青觉得腿上凉凉痒痒的,十颗手指不觉间扣紧了椅子的扶手。 “还疼么?” 他柔声问。 柳青两腮粉粉的,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摇了摇头。 他在轻轻地帮她将药按进肌肤里去。一只刚劲的大手,居然也能这样轻柔。 “本来就是夏日,伤口若是总不好,容易生疥疮,你不要不当回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