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 刘清没想到借住在沈平山家的这个小姑娘那么不近人情,冷言冷语地刺她。 “我心虚什么!我不心虚!”刘清反驳。 “我相信我儿子,他一向老实,不可能做这种事。” “……”岑眠觉得她实在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 程珩一义诊结束回来,看见岑眠和刘清在院子里拉扯,他皱皱眉,边走进边问:“岑眠,怎么了?” 岑眠和刘清的视线齐齐朝他投过去。 刘清觉得程珩一是小辈,她家这事闹的已经让她在白溪塘抬不起头来,当着跟张胜年纪差不了多少的程珩一,更是没脸说。 她低着头,没吭声。 岑眠无所谓:“你还不知道?” 程珩一看见水井边没洗的碗筷,挽起衬衫的袖子,走过去。 “知道什么?” 明明他是白溪塘的人,结果消息知道的比医疗队还慢。 周巧的事情被她妈闹得天翻地覆,程珩一早晚也会知道,岑眠便也不瞒了,当着刘清的面,说得直白,故意给她没脸。 “张胜强迫周巧发生关系,现在被带去派出所调查了。” 闻言,程珩一弯腰去洗碗的动作一顿,直起身,目光对上岑眠的。 刘清有些恼羞成怒,她提高了音调:“你别胡说八道,什么强迫不强迫。” “一个巴掌拍不响,周巧小小年纪不老实,勾引了我儿子,现在肚子都大了才出来说,不知羞耻。” 程珩一的脸色变了变,像是怕岑眠听了刘清的话不高兴,对岑眠道:“你先回房间,别管了。” 岑眠本来就不想搭理刘清,甩开她的手,撇着嘴要上楼。 背后传来程珩一与刘清讲话的声音。 刘清像是祥林嫂似的,又一次哭诉:“张胜是个好孩子啊,他这是被人诱惑了啊。” 程珩一的语气淡漠:“他但凡管好自己,没人诱惑的了他。张胜把人肚子搞大了,不想负责,他要真关进去了,也是活该。” 刘清最怕的就是张胜进去,尤其在沈平山这里碰了壁,程珩一的话无疑火上浇油,把她一下点燃了。 “你们姓沈的,也好意思说。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岑眠踏在台阶上的脚步顿住。 刘清把今天受到全村人蔑视的不满情绪发泄出来。 “你妈年纪轻轻,没结婚就跟了外面的男人,等肚子大了,男人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岑眠怔了怔,转头,看向院子。 程珩一沉默无言,背对着她,背脊挺得笔直,阵风吹过,她却觉得那背脊,格外单薄和孤寂。 刘清还在骂骂咧咧:“沈平山到现在都不肯让她回白溪塘,这么多年不回来,说不定死外面了呢!” 突然,岑眠大步走到水井边,双手端起那一盆冲洗过碗筷的水,朝刘清泼了过去。 刘清发出一声突兀的尖叫。 岑眠骂道:“嘴不干净洗洗,别来我们家满口喷粪!” 刘清浑身湿透,头发一缕一缕贴在脸上,油渍混着泡沫,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手指着岑眠,嘴唇哆嗦,朝她走过去的时候,脚下踩着滑腻的水,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岑眠瞪着眼睛,拿手里的空盆吓唬她:“再不走我还泼你!” 刘清踉踉跄跄站起来,一边气急,一边又害怕岑眠真拿水再泼她。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她一跺脚,撂下一句没什么威慑力的狠话,踩着重重的步伐,一扭一扭地离开,临走还故意踢倒了院子中央放着的一把竹椅。 刘清走后,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从始至终,程珩一一言不发,就只站在那里。 岑眠听了刚才刘清的话,不敢去看程珩一,怕他难受。 她低着头,想要走去扶被刘清踢倒的竹椅。 脚下地滑,她走得小心。 “你别管了,放着我来。”程珩一出声,语气淡淡,仔细听,才能听出其中的嗓音微哑。 岑眠继续往院子中央走,轻轻说:“没事。” 程珩一走到她身边,手扣住她的腕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