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掌印一事虽与他没有干系,可东厂貌似查到了圣旨上的事,他被潘史从东厂关到诏狱,正是怀疑他与此案有牵扯,虽最后查明与他无关,可只有他心里清楚,这事一旦查明,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蔚昌禾呼吸开始急促,紧张与害怕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刺激的他不停的咳嗽,没一会又咳出了一滩血,范蓉与蔚芙萝吓得面色惊变。 “老爷!” “爹!” 潘史知道他在怕什么,他笑了笑,眼神却是轻蔑冰冷:“蔚大人虽与刺杀掌印一案无关,可却与刺杀掌印的张须洲扯上了关系。” 听到不是圣旨的问题,蔚昌禾内心的恐惧淡下去一些:“我与张须洲能有什么关系?他管的是长安城官盐押运,与我在官场上并无来往。” “蔚大人不如好好想想”潘史敛去脸上的冷笑:“东厂查出一年前张须洲与蔚大人有过金钱上的交易,张须洲也亲口交代,去年腊月初,他私下用珠宝银钱贿赂过你,你全权纳入囊中了。” 蔚昌禾瞪大了眼珠子,气血上涌:“他满口胡言!我都不曾与他打过交道,何来的贿赂!” 潘史道:“有没有一查便知,方才锦衣卫把所有人的地方都翻过了,就剩下范妾氏的碧霞苑没搜了。”他看向范姨娘,话却是对锦衣卫吩咐的:“仔细了搜。” “是!” 范蓉瞳孔骤缩,心脏剧烈地跳动,在看到潘史眼底的冷笑时,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不!不能搜! 碧霞苑里藏着尚书府所有的地契钱财,一旦被查出来,蔚昌禾第一个怀疑到她头上! 她与何管家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慌害怕,何管家双腿颤颤,对蔚昌禾道:“老爷,不能让他们搜啊,这是女眷的院子,怎能由外人随便乱翻?” 范蓉道:“老爷,妾身院子什么也没有,就是翻个底朝天也搜不出什么。” 蔚昌禾在与张须洲这件事上自认为清清白白,是以并不畏惧潘史的搜查,只要东厂没把心思放在查圣旨上,于他来说都不是难事。 他说:“我问心无愧,让他们查。” 蔚姝站在碧霞苑外,看着范蓉与何管家惊慌害怕的眼神,心里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 她倒要看看,蔚昌禾若是知道范姨娘把尚书府的东西都变卖成了金银,该如何作想? 在锦衣卫抬出大大小小七个箱子时,蔚姝从蔚昌禾淡定的脸上看到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第20章 七个箱子打开,里面分别放着金子与银子,还有一箱珠宝与几箱绫罗绸缎,蔚昌禾的目光在箱子里一一扫过,最终定格在装满绫罗绸缎的箱子上,最上面放着两匹范蓉最珍视的两匹绸缎,是他前几年去西域花大价钱买来送给范蓉的。 “你——”蔚昌禾僵硬的转动脖子看向范蓉,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你个贱妇,你、咳咳咳……” 蔚昌禾咳嗽的脸色涨红,一张口喉咙又疼又痒,指着范蓉的手指剧烈颤抖,最后无力的垂在边上。 “老爷!”范蓉跪在地上,雨水打湿了全身,鬓边的头发贴在脸上,脸上的胭脂也被雨水冲刷的狼狈不堪:“老爷,你听我解释,我这也是为了老爷好啊。” “行了。” 潘史打断范蓉的话,看了眼还在咳嗽的蔚昌禾:“这赃物我就带走了,蔚大人可有话说?若有,那就跟我去一趟东厂好好说说。” 蔚昌禾咳得眼睛都是泪,朝潘史摆了摆手。 他哪敢有什么话说,东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