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画出了相同的画风,也可能是他故意学习模仿。 大约是前几次的相处,让他天方夜谭地以为,傅岑或许就是他在异世界里遇到的那名少年,甚至抛下工作,做出这种失智的行为。 明天还有一场重要的国际会议,他不可能继续留下来看完。 回过神后,沈梧风说道:“画这幅画的全过程录个视频,完成后发到我的邮箱。” 说完,沈梧风站起身,但由于他坐在花匠平日里休息的矮凳上太久,突然站起来腿有些麻,整个人摇晃了下,傅岑连忙伸手去搀扶金主爸爸。 他的一百万可不能有个什么好歹! 结果一着急,踩到了罐装颜料盒上,傅岑脚底打滑,手里的调色板直接拍在了金主爸爸的脑门上。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是凝固的。 安静得好吓人。 沈梧风捂着疼痛的脑袋抬起头,颜料糊了一脸,让他睁不开眼,也是因为睁不开眼,所以敏锐地听见了那一声没憋住的“噗嗤”。 骤然有五颜六色的颜料,也盖不住沈梧风黑成锅底的脸。 意识到偷笑被沈梧风听见,傅岑一慌,嘴先脑袋一步:“打、打次。” 假装自己在练beat。 “毛巾。”沈梧风几乎咬着牙龈发声,傅岑手忙脚乱去扯水槽边搭着的毛巾,双手捧着恭恭敬敬递给金主爸爸。 沈梧风抓起毛巾往脸上擦,却总感觉这张毛巾臭烘烘的。 等眼睛能睁开了,沈梧风首先看向手里的毛巾,除却被颜料覆盖的部分,其他地方都透着股用过很多次的肮脏。 始作俑者傅岑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地看着周身冷气又降了十几度的某霸总。 “你......”这么离谱的事,导致沈梧风一度失语。 他眼前阵阵发黑,脑门还突突得疼,昂贵的羊毛大衣上全是颜料,脸上也五颜六色的,只有露出的牙齿是白的。 “你、你先别着急。”傅岑弱弱开口,“先洗一洗,再不洗,等颜料干了后更难洗了。” 这种不易褪色的颜料,不及时清洗可以沾在皮肤上好几天。 想到明天还有会议,沈梧风大步走到水槽边,打开水龙头用力搓脸。 傅岑从柜子里翻出一张没用过的毛巾,想要递给他,但沈梧风有阴影了,并没有接,大致洗了洗,就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快步走了。 虽然沈梧风走得很快,但傅岑还是看清他并没有把脸上的颜料洗干净,反而抹得更加花哨了,挠了挠头,有些担心之后霸总的精神状态。 肚子发出“咕”的一声,傅岑立刻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回别墅去逮崽崽一起吃饭。 崽崽已经让佣人帮忙将猫咪厨师这幅画挂在了墙上,看到后爸活着回来,他开心地蹦到傅岑怀里,用他幼儿园学到的所有知识夸赞:“粑粑画的吼吼看,比老师说的那个啥画家画的还好看!” 傅岑rua了把崽崽胖嘟嘟的脸,作为他不讲义气的惩罚。 沈思故自知理亏,任由后爸rua,声音嗡嗡地说道:“我刚刚跟孟明矾视频,孟明矾说也想要粑粑你给他画,我才不让呢,粑粑只会给我画的,对叭。” “那你下次遇到你父亲,你还跑吗!” 傅岑假装生气,沈思故的小短手紧紧抱住后爸,小脑袋蹭了蹭,软软道:“不跑不跑,我最喜翻粑粑了。” 傅岑在崽崽软言软语的攻势下,彻底将沈梧风抛到了脑后,开始欣赏起挂在白墙上的作品。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