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他就趁投稿还没截止再重新画一幅。 或许完成度不会有这么高,但只要有路可走,就不能蹉跎了自己。 虽然兽人餐厅已经不能再作为参赛作品,但傅岑还是将收尾的细化工作给弄完,他对待自己的每一幅画都足够认真。 傅岑不着急了,反倒是慕堇仪看到曹葛的通讯圈后,气得发了一场高烧,次日顶着高烧跑来学校,要拉着傅岑一起去校领导那里评理。 他们班的人基本都知道傅岑画的主题是兽人餐厅,日常绘画课傅岑都在琢磨兽人的神态和体格比例,并没有遮掩过。 但口说无凭,而且曹葛这种人,要的也不是弄清谁抄谁,他就是要趴在傅岑的热度上吸血,讨论度越高曹葛就越满意。 傅岑按下慕堇仪,摇头道:“我已经决定重新画一幅了。” 慕堇仪气极:“你别怕,学校有我慕家的人,谁敢惹你就是跟我不对付,更何况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他输给傅岑心服口服,决不能容忍傅岑输给曹葛那种货色,那岂不是间接等于他输给了曹葛? 慕堇仪嘴硬地认为,自己不是在给傅岑鸣不平,而是为自己的声誉。 傅岑拍了拍这位美术圈太子爷降降火气,说道:“曹葛他又不是长藤学府的学生,校领导管不到他。” 慕堇仪咬着牙:“难道就这样让人欺负了?” 又道:“就剩三天的时间投稿就截止了,三天不可能画出高完成度的作品,色彩构图人人都会,梵梦杯说白了比到最后就是比谁的画更精细更生动,传达的意境更好,三天你上哪弄这样一副画来!” 傅岑也不知道,但他已经决定重新画了,就算这三天不睡觉都行。 下课后傅岑去画室琢磨画什么主题,画室里有许多图集,他可以翻看寻找灵感。 自从了解到这个世界有流派之别后,傅岑对待比赛作品的主题再没之前那么随意,但他涉猎的还是太少,始终拿不准主题的选择。 况且若是选择一个没有作画灵感的主题,也是得不偿失。 画了几张废稿都不尽人意,傅岑放空自己去回顾以前的画,突然听到旁边有人道:“你色彩的搭配很有意思,不如试着画天空。” 傅岑抬头,略过画架看到坐在前面的老人,惊讶道:“是你!” “是我。” 老人摸了把白花花的胡须,笑道:“上次匆匆而别,给小同学你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傅岑问他,“您也是学校里的教授吗,我以前都没见过您。” 向文博:“我这一把老骨头,早就没当教授了。” 傅岑唔了声,他实在不太会说话,说完两句就不知道接什么话了,向文博倒是很喜欢傅岑这样的性子,沉得下心,天生画画的料。 傅岑终于挤出一句话,虚心请教:“您刚刚说画天空,可是天空的颜色太单一,不能发挥色彩的优势吧?” 老人依旧笑着:“你知道天空有多少种颜色吗?” 傅岑摇摇头。 老人站起身,将画室的窗帘拉开,微风吹进室内,满室颜料味被吹散,送入大自然清新的空气。 “光是蓝色,便有上千种,却有人笼统地将蓝色分为二十九种,但任一一个蓝色色域内的rgb,都是一种蓝。” 傅岑跟随老人的视线,看向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静静听着老人道:“你愿意试试,将单一画到极致吗?” 那一刻,傅岑的脑海冒出一个全新的主题:天空之境。 作者有话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