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还热着晚饭,傅岑起身要去端出来,沈梧风按下他道:“我自己去,你接着睡会儿吧。” 傅岑便犯个懒,又重新趴了回去。” 沈梧风并非要来向老这边蹭饭,他只是很享受傅岑对他一些生活上的照顾,让沈梧风有种劳累一天后回家,还有傅岑在等他的感觉。 站起身,去拿了块毯子搭在傅岑身上,傅岑突然拉住沈梧风的手,半晌后又默默松开,沈梧风停下来问道:“怎么了?” “我......”傅岑吞吞吐吐,他看向沈梧风的眼睛,片刻后又避开,“我不知道。” 他就是觉得莫名心慌。 可能是总决赛即将到来,又可能是沈梧风那颗至今还没分析出成分的药片。 沈梧风坐下来,拉过傅岑的手捂在双手的手心里:“别怕,也无需紧张,比赛时我和沈思故都会在你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为你加油。” 傅岑露出一个笑容。 一阵晚风吹过,拂动傅岑柔软黑亮的头发,岁月都在他的笑容中停滞得安静无声,温柔又缱绻。 沈梧风听到细微的吱呀声,蓦然抬头,一个陶瓷花盆重重砸落下来,几乎立刻间,沈梧风拉过傅岑护在怀里,猛地转身,下一秒花盆狠狠砸在他弓起的背脊,傅岑听到一声极轻的闷哼,仓促抬头,在夜色中去寻沈梧风的眉眼。 陶瓷落在地上溅碎开,一地凌乱黑土,沈梧风将傅岑压得密不透风,连傅岑的一缕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你怎样了?”傅岑焦急地要坐起身,沈梧风却紧紧抱住傅岑,缓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松了力道。 当他看到花盆朝傅岑砸下去的那刻,几乎魂飞魄散,一瞬间脑子都是空白的,身体早于思想做出行动。 看到傅岑完好无损,沈梧风满心庆幸,还好,还好...... “沈梧风!”傅岑伸手去擦他额头疼出的汗,从小被练得很稳的手,此刻抖得厉害。 “我没事。”沈梧风眼前已经有些涣散,他从散光的视线中去捕捉傅岑的神色,为傅岑担忧他的样子而开心,又舍不得见傅岑眼中溢出的泪光。 后背的伤痛引发头痛症,此时沈梧风头颅内爆炸式的疼痛感,甚至盖过了后背的砸伤,耳中嗡嗡耳鸣,根本听不清傅岑在说什么。 向文博和沈思故听到动静跑出来,向文博忙道:“我去打电话,得立刻送医院去。” 沈思故拉住向文博:“师祖,父亲有自己的私人医院,我给秘书叔叔打电话过去。” 关键时候,反倒是小崽崽控住全场,用儿童手表给蔡秘书打去电话,那端几乎立刻接通:“小少爷?” 沈思故快速说明情况,蔡秘书神色一肃,立刻道:“我这就派救护车过来。” 傅岑吓得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揭开沈梧风后背的衣服看伤口,青紫一大片,还渗出了血,他六神无主地问:“是不是应该先上点药止血?” 向文博闻言,转身进屋拿药。 路过才放好清扫工具匆匆出来的学徒,他看了学徒一眼,随后收回视线,进到里屋内。 露台上,傅岑不敢轻易挪动沈梧风,想扶又不敢伸手碰他后背,沈梧风干脆就势趴在傅岑身上,将下颌抵在傅岑肩头,嘴角翘着笑。 这笑被小崽崽看到,沈思故十分不明白,父亲受了这么重的伤,爸爸担心得要命,他怎么还在笑。 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送到医院经过检查,医生表示好在后背皮实骨头硬,没有伤到筋骨,皮外伤多养养不要沾水就好。 但医生说完,却又道:“不过沈总他的颅内......” “打扰了。”经常跟傅岑会面的李医生突然推开门进来,打断主治医师的话道,“这边由我来负责接手,这是申请证明。” 主治医师脸色怫然,看过流程书没问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