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幕后之人要偷走的重要物件。” 烟花场的账册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陆青帆闻言翻阅几页,墨眸骤然一沉:“汪同一直在私下为汪世书和那幕后之人制作火药。”中间收取的“抚恤”银子,是制作火药的风险银。 而他手里的账本,成了致全家于死地的催命符。 陆青帆脑海里生出一个大胆的推论,沉声说道:“两桩案子的扣子竟然让我们找到了。” “大人的意思是,汪同便是提供给江南八子杀人案爆炸烟花的工匠?”云曦此言一出,其他人浑身一震。 那么,杀害汪同一家的真凶,岂不就也是杀害江南八个学子的幕后真凶?! 汪同一家在烟花场打杂,实则暗中搜集烟花粉末回来制作火药,给汪世书身后的何玉平、韦建平二人取用。 两个案子终于串联在一条因果链上,得见明晰的线索了。 陆青帆说完望着云曦道:“你不是说还有另外一件事?” 云曦点点头,将薛继仁所言悉数道来。 “乖乖,工部这三个人都撒了谎,那不在场的罪证想必也是假的了!” 冉杓想起调查的时候,那几个工部官员信誓旦旦表明当日确实看到了何玉平和韦建平二人;甚至他们归家时途径的店铺都说确实瞧见了人按时下衙。 “这就怪了。”陆青帆沉声道。 工部官员也好、普通百姓也罢,若是点头之交,只怕未必会沆瀣一气、助其作假供词。 “敢问冉大人,你去探问的时候工部的官员也好、商贩也罢,他们是不是说这两位每日的行事轨迹都差不多?” “是啊,云仵作怎得知晓?”冉杓微讶,他是独个儿去调查的。 云曦沉吟片刻,说道:“那这些人未必是在撒谎,而是自以为他们看到的确实如此。” “啥意思?”冉杓彻底听懵了,连旁侧的任师爷也一脸不解。 陆青帆淡淡解释道:“记忆的习惯。” “对,”云曦点点头:“假设冉大人和任师爷早就计划好要做什么,寻人做假证颇有风险,那就可以寻找一些间接的、无形中的证人,在我们去探问调查的时候,给予看似为真的口供。” “但这需要日积月累形成记忆,比如每日去买同一家包子铺买包子吃;纵然有哪一日不去,人家也会以为你是去了的,可是这个意思?” 任丹青很快反应过来云曦和陆青帆所言。 云曦颔首,“确是如此。” 何玉平和韦建平蓄谋已久,二人暗地里达成共识,经过同一条街、跟同一人打招呼,每日按同一时间下衙……这就不可避免让周遭人成为他们隐匿犯罪的“真证人”,提供的却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伪证词”。 “好隐忍的谋算、好伶俐的心计!”冉杓一想到自己和那些人一样无形之中被戏耍了,委实气愤。 “只还有一点说不通。” 云曦转眸望向陆青帆:“处心积虑做这么多,却在薛继仁身上露了馅儿,他们当时难道没想着把薛继仁这个最重要的证人收买了?” 虽有疑虑,但工部那三人得重新提审;撬开汪世书嘴巴的突破口也来了。 “冉大人找卢尚书,派人将工部三个嫌疑官员押送正堂重新提审,”陆青帆站起身来,“云曦,带着证据跟我去大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