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帆墨眸满意微眯,瞟了一眼躲在云曦身后一脸尴尬的青果,淡淡地道:“把人护住。” 房顶上又传来两声敲击,陆青帆再不耽搁,飞身离开。 云曦哭笑不得地将青果从身后拽出来,调侃道:“大人脑子有病?” “是奴婢眼拙心瞎,小瞧了大人和冷家兄弟。”青果立刻举起双手诚恳道歉,态度变得简直不要太快,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云曦轻嗤一笑,“别皮了。咱们也再找找线索吧。”既然守着案发地,不做些什么不是云曦的风格。 “小姐,那邰先生的尸首就先搁置在此吗?”青果小声问道。 “嗯,看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不想让事态扩大到府外的。你有放香包抑制腐化吗?” “有的小姐m.l.z.l.。” 青果做事细致,云曦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做事。” 且说太子府邸护卫统领邬全将苦橘扣在了差房内,他还不知自己已经被陆青帆和云曦怀疑了,一双眼睛审视地盯着苦橘,冷声说道:“给邰原当了几年的差,就忘记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了?” “邰先生对小人不薄,小人忠于邰先生有什么做?哪像你这般狼心狗肺,竟然联合外人毒害邰先生,枉费邰先生那般敬重你……” “邰原敬重我,是因我太子府护卫统领的身份。”邬全可不是轻易被人带跑偏的人,冷声呵止道:“在这个府邸,我们只有一个主子,那便是太子!” “若为了忠心一人就不辩黑白、不问是非,那还是人吗?” 苦橘盯着邬全喃喃道:“大人看似清明忠心,实则不过是愚忠……” “狂悖之言!”邬全冷声道:“若不能忠心于殿下,尔等算什么?来人,把他嘴堵上!” 不想再听苦橘多言,邬全眼底皆是坚定,沉声道:“忠于太子才没错。” 铲除这等宵小,压根不需要太子殿下脏了手! 冉府。 夜了,冉府几进的小院儿透着三分雅致、两分宁静,府中人已然早早歇下了。 自从冉杓用了云曦给的方子,身子骨一日强过一日,连带着家中气氛越发和睦,歇息得早、起得也早。 骤然听到有人敲响房门之时,冉杓还当自己是做梦了。 他翻了个身,媳妇儿却一脚踹了过来:“你聋了?赶紧开门去啊!” 冉杓认命地从床上坐起来,打着哈欠懒洋洋地系着衣裳扣子,无奈地道:“怎就知晓是来寻我的呢?” “哼,除了你们衙门的公干,还能有何事?”冉夫人说完之后便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熟了。 冉杓不敢再“拔老虎的胡须”,打开门就对上了一双璨如星辰的墨眸。 “陆……”冉杓赶紧捂住嘴巴返身关上了门。 “大人这么晚了不歇息,怎得跑到下官的卧房来了?怪吓人的。” 若冉大人不是双眼放光、一脸兴奋地询问陆青帆,他还真信了这厮害怕的鬼话。 “叨扰了。我要调阅刑部中南疆人犯案的卷宗。” “啊,南疆人?那大人可真是问对人了……” 看来是知晓卷宗在何处了。 陆青帆颔首道了一句“得罪了”,便提溜着冉杓的衣领子起飞。 第一次被“举高高”的冉杓吓得忘记了闭嘴,一股强劲的风卷入口中呛得他险些冒眼泪花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