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惊蛰:“什么都可以?” 檀鸣庭缓缓点头:“嗯。” 谈惊蛰静静凝视了他片刻,见檀鸣庭毫无防备地等着他提要求,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弧度。他凑近檀鸣庭,伸手按住檀鸣庭的后颈,在檀鸣庭唇上落下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檀鸣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下意识推拒时,却被揉捏着后颈,撬开唇齿,将刚才轻描淡写的吻加深。 谈惊蛰把人压在床上,越吻越用力,直到他被檀鸣庭挣扎间咬了一口,这个吻才被迫中断。谈惊蛰吮舔掉檀鸣庭唇角沾上的血,感受着自己唇上伤口的轻微刺痛,撑起身体自上而下地注视着檀鸣庭。 檀鸣庭躲开了他的目光,只顾着剧烈喘息。 谈惊蛰再次贴近,在檀鸣庭颈侧轻吻了一下,没再继续为难他:“礼物我收到了,我很喜欢。” 檀鸣庭终于缓过呼吸来,慢慢看向他。 谈惊蛰坐直,伸手拉过被子帮他盖好,目光触及他被亲得泛红的唇时,拇指在那唇上按压轻揉了一阵儿。 “既然礼物我收到了,那你就该好好休息了。” 谈惊蛰松了手,帮他掖好被角。 檀鸣庭酒还没醒,几乎没有思考能力,只是本能地不讨厌谈惊蛰对他做的事,听到谈惊蛰说话,他花了几秒钟尝试理解,而后点头,闭上了眼准备睡觉。 谈惊蛰坐着看了他一会儿,才起身,刚要转身离开就见檀鸣庭又睁开了眼,语调有些含糊不清:“晚安。” 谈惊蛰淡声回应:“嗯,晚安。” 见檀鸣庭重新闭上眼,谈惊蛰转身出了卧室,而后直奔浴室。他一路上把檀鸣庭捂得严严实实,没让檀鸣庭淋到一滴雨,自己倒是被雨淋透了,到现在也没来得及收拾。 浴室弥漫温热的水雾,谈惊蛰用沐浴露时碰到后颈,轻嘶了声,这才想起檀鸣庭在他颈后和肩上留下的抓痕。 浴室内的镜子因水雾模糊不清,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按在镜面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抹掉镜面上的细小水珠,露出镜子里的人。 只能照出半身的镜子前,谈惊蛰撑在洗手台上,透过镜子去看自己身上的抓痕。 红色的抓痕被温热的水洗过后有些泛白,被用力抓破的几道伤口还没有结痂的痕迹,一眼看去,给人的感觉仿佛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过于激烈的情.事。 情.事…… 谈惊蛰伸手触及肩上暧昧的伤口,因为情.事两字脑中不可抑制地陷入想象。 他从镜子前离开,回到花洒下,重新冲了一个冷水澡。 谈惊蛰最后裹着一身寒气出了浴室,他不太放心喝醉了的檀鸣庭一个人睡觉,洗漱过后拎着电脑又回了檀鸣庭的卧室。 见檀鸣庭在床上睡得正熟,他坐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打开电脑开始工作,直到天亮才离开。 檀鸣庭第二天醒过来时已经醒酒了,但他完全忘记了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他洗漱后到了客厅,一边尽力回想昨晚的事,一边去找谈惊蛰。 但他既没有想起昨晚的事,也没有找到谈惊蛰。他唯一有印象的,只有昨晚喝醉后好像被谈惊蛰接了回来,剩下的完全想不起来。 他看到谈惊蛰的卧室房门紧闭,推着轮椅过去试着推了下门,发现房门被从里面反锁后才抬手敲门。 他一直敲了几分钟,紧闭的房门才终于被人打开。 檀鸣庭松了口气,仰头却看到谈惊蛰脸色不太好,有些苍白,恹恹的,似乎没什么力气。 “你怎么了?感冒了吗?”他伸手去拉谈惊蛰的衣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