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续白的手贴着他脖颈,指腹抵在他下巴上, 凑近了些:“哥哥, 我又没有不让你看, 看就看了, 你现在这样,是不想承认吗?你想说没偷看我?” 薄西沉是不想承认,想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但蒲续白的样子, 看起来不像是想让这件事轻易过去。 他又一次垂下头想埋进被子里被阻拦,脖颈上蒲续白的掌心有些炙热, 他不太自在地伸手, 想去掰开蒲续白的手。 蒲续白松开了手,见他下巴处有点红印, 用指腹轻柔地摸了摸,然后带了点好奇地问:“你身上怎么这么容易红?” 薄西沉拿开他的手, 耳根开始泛红。 蒲续白目光停在他红透的耳朵上, 轻笑:“你是在害羞吗?我好像也没说什么,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薄西沉伸手死死捂住了嘴。 蒲续白也没挣扎, 眉眼弯着好整以暇地伸出手, 用手指尖碰了碰薄西沉通红的耳朵。薄西沉松开了捂他嘴的手, 去拽他碰着耳朵的指尖。 “别乱动!”薄西沉拿手挡住了自己被碰得有点痒的耳朵, 声音严肃地呵斥。 “嗯, ”蒲续白早就看穿了他的色厉内荏, 他忍住了没有翘起唇角, 语气正经,说出的话却不怎么正经,“我没乱动,碰一下耳朵而已,耳朵都不能碰吗?你捂我的嘴我都没说你什么呢。” 蒲续白见薄西沉抬眼瞪着他,没打算说得太过分,他语气更加认真,好像真的是单纯在关心薄西沉的身体一样。 “你身上一直这么凉吗?耳朵都红透了摸起来也没有我的体温高,你是体寒还是……” 他没说完,就见薄西沉捂着耳朵一头扎进了被子里,一副不想听他说话的样子。 蒲续白一边去抬他的下巴,一边语调散漫地继续说:“我只是关心一下,你身上真的太凉了,而且我们不是说好了把我当暖炉吗?作为暖炉,我总要尽职尽责,让你冷了就是我的失职了。” “不冷。”薄西沉被抬起下巴,扭头避开他的视线,沉默了几秒又说,“暖炉是比喻。” 只是一个形容词而已,谁会把形容词当成是职业。 “那为了让你的比喻听起来是对的,我总要做点符合暖炉这个比喻的事。”蒲续白语气不紧不慢的,“所以,要过来取暖吗?” 薄西沉没动,蒲续白又碰了碰他的下巴,感受着他比常人更凉的体温,心里有点担忧,语气仍旧是漫不经心的:“要来取暖吗?还是说,我们再来聊聊你偷看我的事?” 薄西沉当然不想和他聊偷看的事,只能朝蒲续白又贴了贴,表明自己的态度。 蒲续白收紧了揽在薄西沉身上的胳膊,见他靠过来就不动了,等了一会儿见薄西沉真的没有别的动静,在薄西沉头顶轻声问:“就这样吗?哥哥,你不觉得这样太敷衍了吗?” 薄西沉语气听起来不太高兴:“闭嘴!” 蒲续白像是没听到他说话,继续用清冽又慢条斯理的嗓音说着:“隔着衣服效果不太好,要不要把包装拆掉?” 薄西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拆包装是什么意思,他脸上有些发烫,声音低沉带着恼意:“你不准说话!” 蒲续白用下巴蹭着他的头发,呵笑出声:“你怎么这么凶啊。” 薄西沉恼羞成怒,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声音阴沉沉地警告着:“不准说话!” 薄西沉没有用力,只是想吓他一下,但蒲续白看起来没有被他吓到,不仅不反抗,还笑出了声。 薄西沉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能感觉到蒲续白胸腔的震动和自己手底下正在上下滚动的喉结,他手心出了汗,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蒲续白看上去却很自在,手臂还箍在他腰上,笑着和他说话:“薄西沉,你好凶,不听你的话会被你灭口吗?” 薄西沉松开他,想要起身,但他和蒲续白距离太近,他的手找不到地方支撑,只能撑在了蒲续白身上。他起身时蒲续白没有阻止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直到他坐起来转身要走,才被蒲续白拉住手腕。 没等他挣扎,蒲续白突然松了手。薄西沉疑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转回身正要下床,却被身后的人揽住了腰。 蒲续白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好了,不闹了,很晚了,回来睡觉?” 薄西沉不想听他的,但腰被扣着他也下不了床。房间里温度正好,只是他刚才一直待在温暖的被子里,突然从被子里出来,只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还是会觉得有一点冷。 他身体蜷缩了一下,蒲续白见他好像不打算回来,坐起身将上半身靠过去,强行把薄西沉按进了被子里。 薄西沉在他怀里下意识挣扎了一下,见挣扎不开就停下了,头抵在蒲续白肩膀上,声音听起来还有些不太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