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夏莳锦就懂了,原来阿兄也是为了这荷包不是唯一的一个,而闹脾气呢。 她也是想不通了,父亲平日给人送礼时,也是一家一份百年人参!母亲送礼时,也是一人送一端布料!心意到了便是,为何就不能送两份一样的礼物给人? 不过她也不好再撒谎,诚实地竖起两根手指来:“绣了两个……另一个给你,另一个给了太子殿下。” 见夏徜冷着一张脸,夏莳锦便哄他道:“可是给阿兄的这个,是我头一个绣的呢!” 夏徜却哼笑一声:“难怪比殿下那个还不像样,原来只是你拿来练手的。”说罢,将那荷包无情的拍在了案上。 “你!”夏莳锦也有些恼了,平日里做错了事,哄爹爹都是几句话就哄好,阿兄却比爹爹还难伺候。 夏莳锦直接将案上的荷包收回,“阿兄既不喜欢同别人用一样的东西,那我改日再另做一个独一无二的给你便是。这个也是我熬夜辛苦绣出来的,你不喜,我自己用!” 边说着,夏莳锦便那那荷包往自己的身上挂。 只是隐隐有些后悔,要是当初不绣竹子绣梅兰就好了,男子能用女子也能用。现在自己挂个竹子的荷包,委实有点奇怪。 夏徜回头看了她腰间的荷包一眼,越看越觉得别扭。 这岂不是配成双了? 第96章 七夕 夏徜虽不高兴夏莳锦将一份心意掰成两半儿, 让自己同段禛用一样的荷包,可有总比没有强,总好过让他们一人戴一个配成双。 是以夏徜又伸手将那荷包夺了回来:“既是给了我便是我的, 你自己想戴再去绣一个吧。” 说罢,夏徜重新将荷包系回了腰间, 起身离席, 也不知要去做什么。 夏莳锦一脸无奈的看着阿兄, 心说怎么这两人都是一样的反应?明明挑剔嫌弃的很, 却又都不肯将荷包还给她。 夏徜离开不多时, 西凉的大皇子李沐便朝这边走了过来,他手里端着金杯,径直朝着夏莳锦行来, 且目光和嘴边都噙着丝玩味的笑。 夏莳锦心下不由打了个突, 接着就听见不远处谁的酒杯镇了下案头,发出一声闷响。循声看过去,发现竟是段禛, 段禛的目光死死盯在李沐的身上。 李沐自也听见了这动静,回头时正巧与段禛不太友好的目光对上, 李沐倒是丝毫不意外,手持金杯笑着朝段禛遥敬了下,之后突然改道,绕过夏莳锦, 去同邻桌的几位大臣饮酒了。 他刚刚不过是逗一逗段禛罢了, 他西凉是要同大周交好的,他再好色也不至于对大周皇太子的女人动心思。 夏莳锦也看出了段禛和李沐之间的熟稔, 既然只是虚惊一场,她不由也松了一口气。不过这口气也没松多久, 李沐就一屁股坐在了原本夏徜的位置上。 不过李沐为了避嫌,有意将夏徜的蒲团往几位大人那边拉了拉,尽量远离着夏莳锦,以防又惹到了某个醋坛子! 几位大人之中,犹属户部尚书彭大人同李沐对饮的最多,其它两位大人又去敬旁人了,他还在同李沐饮着,李沐也借着闲叙问他:“彭尚书,小王其实有件事想请教。” “大皇子请说!” “不知你们大周,姓尚的人氏可多?” 彭大人只稍一思忖,便答道:“尚姓并非是我大周的本土姓氏,故而周人有此姓的并不多,要追溯起来,尚姓倒是起源你们西凉啊。” 李沐笑着点头,“的确,尚姓起源于我们西凉,不过因着近些年来两国互通有无,也有不少西凉人落地大周,成了周人。” 听着这话,彭尚书大胆猜测:“难不成大皇子有尚姓的故人,是来了大周之后失散的?” “正如彭尚书所言!”李沐语气突然有些激动,而后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既收敛了一些,并压低声量问:“小王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劳烦彭尚书将大周境内尚姓人士的名目,给小王抄录一份?” 原本正同李沐聊得投机的彭尚书,一听这话微红的面色肃然起来,摆了摆手:“此事逾制,万万不可,还请大皇子见谅。” 彭尚书亲和的语调中却透着坚决,李沐心知再说下去他也不会动摇,便给了相互一个台阶:“小王适才只是说笑,尚书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彭尚书嘴上说着不会,但行动上已经变得疏离。李沐自是瞧得出来,是以饮了杯中酒后,便起身回了自己的位子。 李沐走后,夏莳锦才彻底放松下来。先前他们说的话,她也依稀听到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