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会骑的,射艺也并不精通,是以若让她们也去围场里与那些男儿们同场较量,委实有些欺负人了,故而崇安帝早就另有安排。 在围场浅处,崇安帝特意命人用篱笆圈了一块地,专供夫人和小娘子们射猎用。如此一来不需同那些男儿们较量,也不需冒什么风险。 此时男儿们大多都已随着官家冲进围场了,夫人和小娘子们便也蠢蠢欲动,要去属于她们的小围场一展拳脚! 夏莳锦倒对此没有多少兴趣,她的确自小就一直憧憬骑马,可她却不喜射杀。她不敢想象自己手中的箭,将一只原本活蹦乱跳的小生灵送上西天。 不过这种场合,也容不得她拿乔,喜不喜欢,总要过去站上一站,不然若被有心人拿来作文章,便可说她辜负圣意。故而当下,便要随着那些夫人和小娘子一同往林中去。 小围场虽设在林浅处,但也有数百步要走,这些身娇体贵的夫人小姐们自是一步也不愿意多走,是以都是乘着各自的马车过去。 夏莳锦也正要上马车,就听身后有人唤了她的名字,她回头,竟见段禛就站在不远处! 段禛高踞在马背上,身姿英挺。刚才随官家冲出去的人乌压压一大片,夏莳锦根本看不清楚有没有段禛,她本以为他早已进了围场,想不到竟还在这里。 夏莳锦自然不知,段禛是有意拖延,想等着所有人都走了,好同想了一夜的小娘子再说上两句话。 可就在段禛轻夹马腹朝夏莳锦骑过来时,有人骑着马横在了他二人中间,“殿下。” 段禛略有几分不悦的看着眼前这个拦路虎,“夏徜,你有何事?” 夏徜一脸认真且急切的模样,禀道:“殿下,刚刚泸县传来消息,那边闹水患了!” 段禛眉头拢起:“可严重?快细细说来!” 于是夏徜便将刚刚路上听来的消息详细禀给段禛听,段禛听完,眉头皱得更深了:“就淹了十几户农庄,且还及时疏散了农户,如今农户已妥善安置,水也引走了?” “回殿下,正是。”夏徜恭敬答道。 段禛颇为无语地看着他,“夏徜,以后这种随便一个县令就能处理好的事情,不必当作急务报到孤这里来。” “是,臣知道了。”夏徜识趣地驱马走开,不再拦阻段禛的视线。 然而段禛此时再朝夏莳锦先前的位置看过去,人早已上了马车,而马车也早已行远了。他有些着恼地回头再看夏徜,觉得夏徜先前就是故意的。 而夏徜目光垂落,假装不知殿下看了过来。 局面正僵持之时,一个先前参与布围的禁卫骑马过来,远远就下了马给段禛行礼:“太子殿下。” “父皇他们去了哪个方向?”段禛询问。 “回殿下,圣上和诸位大臣去了东面的山谷!” 段禛点点头:“那好,孤就不去同他们夺食了,孤往西边去。” 那禁卫想了想,便提醒:“殿下,西边过了泗河常有黑熊出没,请殿下务必当心,不可过河。” “嗯。”随口应了一声,段禛便扬鞭催马,向着西边跑了出去! 而夏徜,也立即拍马跟上,紧紧追随。 …… 这厢夏莳锦坐在马车里,心绪复杂,也说不说应该感谢阿兄,还是气他。 刚刚阿兄分明就是不想让自己和段禛说话,而她也的确有些别扭。 今日见段禛,同以往又有了很大的不同,以往只是段禛单方面的主动,而经过昨晚,却是两人心意互通了,他们不再是他追她逃的关系了。 可正因着如此,夏莳锦再见段禛却有些小别扭,或许这就是害羞? 所以刚刚她回头时看见段禛,心下便狂跳得厉害,想着不知该同他怎样打招呼,怎么说话。幸好阿兄及时出现,让她松了一口气。 可心下深处,却又有些生阿兄的气,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 如今坐在车里,夏莳锦只是稍稍这么一想,就不自觉的红了脸颊。马车停下,她知已到了地方,赶紧揉了揉脸,跳下车去。 下了车,夏莳锦顿时有些看傻眼,眼前的这个篱笆院儿,就是崇安帝给她们建的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