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就劳烦您为我祖母看看吧,祖母的腰疾已困扰多年,每逢天寒之时便会发作,听闻了姜大夫的妙手,特意从洛阳赶来。”一边介绍着祖母的情况,夏莳锦一边把姜大夫往里间引。 孟氏和白氏虽也跟在后头进了里间,但心里却在打鼓,总觉得这位孟大夫太过年轻,对其医术并不信任,思忖着那些美名多半是误传了。 要真叫她给老夫人施针,孟氏和白氏倒有些不敢,是以迟疑着,还要不要让这位姜大夫继续看下去。 夏老夫人躺在榻上,看到进屋的姜大夫如此年轻,亦是暗暗叹息,只觉这次多半又是看不出什么明堂来了。 而这位姜大夫,对这一屋子人朝自己投来的不信任目光,倒也不往心里去,只径直走到榻前,在预先备好的绣墩上坐了下来。 “老夫人,我先为您请个脉可好?” 依着夏老夫人的直脾气,原是想将给点碎银子将人直接请离的,可这时夏莳锦走到榻边,唤了声:“祖母。” 夏老夫人抬眼,见孙女的目光中满是鼓励,便心说请都请来了,直接将人赶走是不妥,于是不太情愿的将手从锦被里伸了出来,不咸不淡的应了句:“有劳大夫。” 姜大夫也是看出老人家的不情愿,笑着置好脉枕,将老夫人的手放上,两指轻搭脉门。不多时,便将老夫人的手放了回去,收了脉枕,缓声说道:“老夫人,容我再看看您的腰。” 夏老夫人叹了声气,耐心似快要告罄,不过她还是配合的转过身去。夏莳锦便上前帮着祖母掀起外裳。 姜大夫用手按了几下,夏老夫人便吃不住痛,哼唧了一声,姜大夫也由此辨清了位置,随后坐回。 夏莳锦赶紧将祖母的衣裳和被子盖好,问道:“姜大夫可是瞧出什么来了?” 姜大夫看她一眼,没回答,而是反问夏老夫人:“老夫人可是觉得腰间皮肉僵硬,一遇天寒更是酸痛难忍,夜里偶尔还可能痉挛?” 这一句话便将夏老夫人所有的症状都讲出来了,夏老夫人急忙转回身来,再看向姜大夫时,眼神已带着几分敬重:“那老身这到底是什么病?” “痹症。” “痹症?”夏莳锦疑惑地看着姜大夫,她倒不知这病是何意。 姜大夫便起身,详细与夏家人说来:“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老夫人所得是痹症无疑。不知老夫人在洛阳的住处,是否阴冷且湿气重?” 孟氏和夏莳锦双双看向白氏,白氏便有些心虚的解释:“洛阳老宅年久失修,屋瓦有缝隙,门窗也闭合不严,是有些潮湿阴冷。有几回我想找人来修葺,可母亲住惯了自己屋不愿意挪动,最终只得作罢。不过为防漏风令母亲着凉,我已命人在窗上又加了一层厚帐。” 孟氏心里想埋怨白氏,可妯娌间的关系才刚刚有点缓和,她也不想再激化,是以想了想,还是没说不好听的话。只问姜大夫:“那不知现在可好医?” 姜大夫叹了一口气,“风寒湿邪侵体,久而失治,老夫人的腰疾已有些严重。治是能治,只是有些麻烦。” 听前面的话,孟氏和白氏两个儿媳还以为没得治了,听到最后一句才稍安下心来,孟氏连忙道:“不打紧,能治便好,姜大夫只管说。” “头三日需每日施以金针,之后也要隔日施针一次,如此至少两个月,方有机会痊愈。” “那就有劳姜大夫给我母亲好好治疗了。”孟氏说道。 因着先前症状都说到点上,如今夏老夫人也对这年轻大夫很是信任,不再抗拒,便都依着她。 接下来姜大夫为老夫人施针,待半个时辰后施完了针,孟氏和白氏在婆母跟前照料,夏莳锦则代母亲送姜大夫出屋。 这时她才终于有机会问上一句:“姜大夫,不知我们之前是不是在何处见过?” 姜大夫转脸朝她笑了笑,“看来夏娘子是贵人多忘事了。”说罢,也不详说,就颔了下首离开。 夏莳锦眉间微蹙,依旧想不起来,直至看到姜大夫提起裙裾踩着步梯上马车的动作,这才醍醐灌顶一般,恍然想起了什么! 随着马车走远,夏莳锦口中缓缓念出一个名字:“姜宁儿……” 这不就是那回进宫时,在巷子里撞的那辆马车上下来的小娘子?当时因为贺良卿的母亲被撞了头,这小娘子便下车理论。 当时夏莳锦并不知她是谁,还是事后叫人送补品去时才知这小娘子是贺良卿的表妹,因着父母亡故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