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惜。” 朱飞鹏也看着心酸:“这个鬼地方,谁愿意留下来?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估计早就搬走了吧?” 赵向晚虽然在农村长大,但山青水秀,比这个远离中心城区的所谓城里好多了。 酱油厂老宿舍楼一共有三栋,都只有四层,砖木结构,坡屋顶,清水砖墙已经开始风化,楼道里堆满了煤球、木柴、旧鞋等各种杂物。 一家一家地敲响房门,来应门的人大多都是面容憔悴的老人。问他们近期有没有住户失踪,一个个摇头说没有。他们的子女通过读书、打工、调动等方式,早就离开原址,偶尔联系一下,根本不愿意回来。如果不是因为年纪大了、没有钱,谁愿意住在这个荒凉、发臭的地方? 再拿出尸体照片,老人家们吓得直念阿弥陀佛,根本不敢多看,都说不认得。 敲开最后一栋的东头单元二楼,开门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瘦而高,她的眼睛有点突出,颈脖偏大,面色潮红,看着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她的声音略显尖利:“什么事?” 赵向晚亮出警官证,简单说明来意,询问是否知道谁家有人近一周没有归家,或者失踪。 女人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没有。” 房里跑出来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姑娘,也很瘦,但眼睛很亮,穿着一条漂亮的花裙子,头发梳了两条小辫子,发尾还结着蝴蝶结,看得出来被母亲照顾得非常好。 小姑娘奶拉着母亲的手,睁着大眼睛,看着眼前身穿制服的赵向晚,眼中满是崇拜:“警察姐姐,你穿警服真好看。” 赵向晚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小姑娘继续说:“警察姐姐,你能不能让我爸爸回家?他有好久没回来了。” 小姑娘这话一出,赵向晚便有些警惕起来:“你爸爸离开家多久了?” 小姑娘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歪着脑袋一脸天真:“一个星期了吧。” 高广强看着那瘦高女人,温和一笑:“你丈夫离家一个星期了?去了哪里?” 女人低下头,伸出手在女儿头顶轻轻抚过:“我丈夫出去做生意了。他也不容易,得赚钱。” 【这么快……被发现?】 断断续续的心声传到赵向晚耳边,令赵向晚抬眸仔细打量着眼前女人。 这么快被发现?什么被发现?尸体吗? 赵向晚目光微敛:“您丈夫做什么生意的?在哪里出差?” 女人不敢与赵向晚目光相对,推着女儿肩膀往屋里去,嘴上敷衍着:“做点建材生意,常年都在外面跑。酱油厂倒闭,大家都活不下去,只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朱飞鹏听了之后,更加同情。 垃圾堆放场酱油厂倒闭也有七、八年,这两口子竟然还住在这里,可见日子是真的过得很糟糕。 男人外出做生意,不在家也正常。这么想着,朱飞鹏便想转身离开,可是赵向晚却没有动。 赵向晚问道:“你丈夫叫什么名字?有没有照片?我们发现了一具尸体,这里有照片,想请你辨认一下。” 女人根本不想理睬她,急急进门:“没有没有,我丈夫活着挺好的,你莫咒他!”说罢,将门一关。 “砰!”地一声,木门在赵向晚面前关闭。 朱飞鹏笑了:“你看你,哪能这么问,让她生气了吧?” 警察办案也得讲究流程,不得随意扰民。如果对方抗拒,当然不能破门而入。 面对紧闭的房门,赵向晚抿了抿唇:“老高,想想办法。” 高广强问:“什么办法?” 赵向晚道:“这个女人在说谎。” 说谎? 好不容易有了线索,高广强与朱飞鹏立刻询问:“哪里说谎了?” 赵向晚道:“她目光游离,不敢与我对视,提到丈夫的时候瞳孔缩小,明显是厌恶而非欢喜。我怀疑,死者正是她的丈夫。” 高广强追问一句:“你确定?” 赵向晚点头:“是。” 想了想,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