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又咳咳嗽嗽的,明显抱恙,身边还有蒙人做侍从。另,女主出事时,红黛谷正忙着办喜事。那也就是这几天。 店家端来饭菜,压着声道了句歉:“您慢用,饭不够可以添,我再去给您盛碗汤。” “多谢。”辛珊思将两个煎得金黄的鸡蛋吃了,拿出油焖笋干,掏出一大块拌饭,葱香扑鼻。满绣的手艺真的很好,但在这古时,她也是真的不会过日子。笋干拌饭,饭都油亮。忍不住刨了两大口,百分满足。 也不晓得外婆会给满绣找个啥样的夫婿? 太开胃了,辛珊思用了两大碗,又添了一碗菜汤。吃完,她也不急着赶路,取了针线包出来,旁若无人地打起络子。 外面没人说话,她打完一根攒心梅花络子,那行蒙人离开。又抽了几股线编起福结,她继续想事儿。那小金锭子得有二两,折成银就是二十两。不算多,可拿着它的…是个手无寸铁相貌上层的孤女子。 堪不透那妇人为何要如此行为,她也不想再去费精气神揣摩。 人心?辛珊思分析当下的情况,她能利用的仅一身浑厚的内力,具体点…就是一把子力气。怎么让一些子宵小不敢沾惹呢? 武侠剧里的高人,底气足,多是不显山不漏水。她虚呀,外加年纪摆在脸上,肯定要显点山露点水出来张声势,震慑一番。 这个显山露水还十分讲究。当似不经意间…寻常地露一手,然后无所谓地继续干自己的事,譬如打络子,缝衣裳。 其实辛珊思不知,外面坐着歇脚迟迟不走的几位,此刻心里正琢磨着她。哪来的小丫头?蒙人给的金锭子敢接,吃完饭还有心情编小玩意…她不是不清楚自己处境,就是有能耐应对根本不惧。 那属前者还是后者? 狭长眼瘦脸,歪身凑向边上脚踩着板凳的男子,抬手挡着点嘴,低声问:“她编那东西是不是在练指?你看她十指,多灵活?就不知她腕力怎么样?” “不会小。你没瞧见她拎她那背篓轻轻松松?”坐对面剔着牙的壮汉,嘴朝官道努了下:“她来时,俺就注意到了,气息轻脚步也轻。” “还有还有…”背对着门的方脸男子倾身向桌中间,声极低:“她干干净净的,一人上路…”一边说着眼珠子还一边转动瞅着弟兄几个,“这会不会是姜太公钓鱼?” 狭长眼心情咚一下跌到谷底,说好的不提这事。 脚踩板凳的男子笑了:“上一个这么干的,已经靠着勒索来的银子,开了六十三家医馆。” “走吧,二十两银子而已,咱不差这点。”狭长眼起身,吸了下鼻子,眼眶都泛红了:“老头,结账。”姓黎的是真毒啊!人比他炼的毒还要毒上十倍百倍。 “不着急,我要看看她是不是在钓鱼?” “要是呢?” “黎上就一个。” “万一她姓阎呢?” “阎谁?” “阎王。” 第8章 编完福结,辛珊思数了五文钱出来:“店家,这附近哪有水囊卖?” “水囊啊?”老汉语调含着点惊喜:“咱这就有,”忙让自家老婆子去取,“还是我儿子从北边那带回来的,只剩两了。” 辛珊思露笑:“那太好了,也省了我不少工夫。” 水囊拿来,老汉没急着说价:“姑娘您先摸摸,这可是用上好的牛皮做的,手艺精着呢。” 水囊还不小,辛珊思接过细看。因为是新的,手感硬了点。拿近嗅了嗅,没什么味道。 “多少钱?” 老汉犹疑了下,竖起三根指:“三百个大钱,不能少了。” 还真不便宜。辛珊思又闻了闻水囊,语调平平地说:“两百五十个子,我就带着。” “姑娘,您出去转转,这水囊北边带回来的。”一旁的老婆子忍不住道:“三百文卖您,俺家都没挣几个子。” 辛珊思抬眸看了眼拿不定的老汉,将水囊递还:“最多两百六十文,我并不是非要不可。路上遇上竹林,砍两根竹子,做些竹筒,一样用。” 老汉没接手,一咬牙:“两百六十文就两百六十文吧。姑娘,您绝对不亏。我儿子那只用了几年,没往外渗一点水。竹筒哪比得上这个?” 付了钱,辛珊思请店家给她拎桶水,仔仔细细将水囊清洗了两遍,甩干水再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