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延赫还被列入了高度疑似同性恋的名单之中。 他只能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从匡延赫饱满的胸肌上移开。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匡延赫偏偏还离他更近了一些。 唐蕴转身,把解冻好的肉类放进水池里清洗:“要不你帮我看下那个电饭煲怎么用的,太高级了,我都不会打开。” “好的。” 匡延赫平时不怎么动手煮饭,再加上这个电饭煲是前不久新换的,他自己也弄不太明白,触摸屏上显示有各种功能和菜品,好像只要把东西放进去,再盖上锅盖就可以等着吃了,但无论他怎么按,屏幕上闪烁的小灯还是不肯移动,锅盖明明合上了,却又自己弹开。 他只好打电话求外援。 阿姨教会他使用电饭煲以后,好像有点不放心似的,又顺带问了句:“你是准备自己在家做饭吗?” “嗯。” “你会吗?要不我现在过来帮你?正好我这会儿也没什么事。” “不用了,”匡延赫说,“一个朋友在帮我弄。” “哦,有朋友啊……”阿姨的语调里有几分意外,但没多问,“那行,你有什么不会的再打我电话吧。” “嗯。” 匡延赫操作电饭煲时,手机开着免提,他们的对话唐蕴都听见了,好奇地问:“刚才那个是你妈妈啊?” “搞卫生的阿姨。”匡延赫说,“我妈不会做饭。” “那你爸妈他们住哪边?” “在北京。” 唐蕴想起来,匡又槐也在北京生活。 “你家里人都在北京,那你怎么会跑来南城定居?” “工作需要就调过来了。” “哦……”唐蕴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他的情况,“那也就是说,你将来还会回到北京去生活?” 这个问题匡延赫自己也不确定。 其实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完全稳定地在一座城市生活过,大家口中所谓的归属感、乡愁,他也压根儿没有体会。 他出生于东北黑龙江,小时候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到上小学,他父母大概觉得他已经听得懂人话,带起来也没那么麻烦了,于是把他接到深圳上小学,小学还没读完,又跟着父母来到了北京生活,不过上中学后都是在私立学校度过的。 而这十几年间的所有寒暑假,他又得跑去俄罗斯住上一段时间,因为他奶奶是俄罗斯人,爷爷奶奶都定居在那边。 他考入的是香港大学,毕业后又跑去美国深造,直到毕业归国。 在北京呆了两年,最后被调到南城负责华东地区的业务。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野生动物,哪里都有家,但哪里都住不久,所以很难对一座城市产生那种浓厚的依恋,甚至,他觉得住家里和住酒店都没什么区别。 即便是在南城买了这套房,他也依然不觉得自己能够在这里待多久,他名下所有的房产都只是投资,不想待了就卖掉。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愿意留在这座充满人情味的城市。 匡延赫并不知道唐蕴问这个问题的意图是什么,所以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回了句:“也许吧。” 唐蕴平时做菜很快,但今天有了匡延赫在旁边打下手,慢了许多,倒不是因为他心不在焉,也不是因为他们多么有话聊,而是匡延赫就像屁大点儿的小孩儿一样,既想帮忙又笨手笨脚,实在太能添乱了。 他能把菜刀和一砧板的西红柿都掀翻在地上,又能把唐蕴的手机撞到水池里,唐蕴让他往鸡翅土豆里添一勺盐,他用喝汤的汤匙添了满满一大勺,唐蕴想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把汤水倒掉再重新弄。 如果是梁颂的话,唐蕴大概已经把人踹出去了,可在匡延赫面前,他的忍耐力竟然像气球一样,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