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惠惠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霍廷给她剥瓜子的声音,就特别想睡觉。 她这人睡觉其实有点儿强迫症,灯没关不行,门没关不行,身旁有人守着也不行。 来到这个世界后,生存环境不是很好,就算不适应也得强行忍着,很多时候沈惠惠睡的其实不是很舒心。 但有霍廷在一旁陪着,她就很容易大脑放空,陷入沉沉的深睡眠。 睡得香睡得饱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迷迷糊糊间,沈惠惠伸了个懒腰,不自觉拉了下霍廷的外套,贴着他小声道:“霍廷,你以后经常陪我睡觉好不好。” 霍廷感觉到沈惠惠轻轻挨着他,他身体一僵,耳朵一下子就红了。 刚刚还在谈判桌上冷静自持,与外交官谈笑风生的男人,此刻憋了半晌,都说不出半句话。 好一会儿,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嗯”地一声点了点头,结果转头一看,沈惠惠早已闭上眼睛陷入酣睡中。 少女像只小猫一样,陷在柔软的床被中,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看起来比同龄人要瘦小一些,气色也略微差一些。 霍廷看着这样的沈惠惠,脑海里什么旖旎的念头都没了。 沈惠惠虽然没有明说,但对于他们两的事,明显并不看好。 她并不知道,在宁平县那段时间,对霍廷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乍然出现在天灾现场,那是霍廷这一生最狼狈的时刻,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痛,过往一片空白的惶恐笼罩着他,令他每时每刻都像个野兽一样,警惕地盯着全世界。 是沈惠惠将他从这个状态中拉了出来。 很长一段时间,沈惠惠都是他的精神支柱,支撑他伤口恢复,支撑他离开宁平县,支撑他回到海外。 伴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点点转化成为了信念,拿下南洋那么艰苦的日子,他都咬牙扛过来了,就是为了能再次回到华国见到沈惠惠。 这样的情感,霍廷可以确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对另一个人再产生了。 沈惠惠以为他重新见到她后,等个几年便会没了耐心。 不仅沈惠惠如此,霍廷看得出来,沈惠惠身边的长辈,都是这样想的…… 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照了进来,落在了床位边柜上的鲜花上,将整个房间都染成了温馨的淡黄色。 偶尔飞过的小鸟发出清脆的声响,风吹过树梢,留下树叶沙沙碰撞的声音。 霍廷净了净手,仔细地为沈惠惠将被子盖好,然后静静看着沈惠惠的睡颜。 怎么会腻呢,这样的日子,一辈子都是过不够的。 …… 转眼一周过去,盛云济那边很快有了进展。 这个组织遍布全国,涉及多起心理犯罪,早已经引起了国内相关部门的注意。 奈何组织人员松散,作案时间飘忽不定,十分难以追踪。 就拿s中和海岛流行的自杀游戏举例。 当初s中学生自杀事件虽然闹的沸沸扬扬,但凶手将盛小满推出前台为他背锅,利用未成年人不成熟的心态,杜绝了他们为自己辩解的可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学生内部矛盾上,要不是后来沈惠惠救下盛小满,根本挖不出背后的凶手。 海岛中学流行的自杀游戏,就更加狡猾了。 源头是犯罪者发布的游戏任务,但在操作过程中,由学生自发互相监管,涉及人员之多,幕后凶手隐藏在人流之中,考虑到未成年的身心健康,警察根本无法将学生们当做犯罪一样拷问。 时间久远,对方又没有留下可追查的证据,自然查不出躲在幕后的人到底是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