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两。” “一百两。” “这么好看的小娘子,我出五百两。” “一千两。” 楼上的雅间终于有了动静,许慍着人喊价:“五千两。” 台下哗然。 老鸨也是满脸红光,笑得眯起了眼。 那妆娘在台后看着,不禁也错愕起来,这可是许公子捧头牌的价格。 许公子如今又要捧出一个头牌来吗? 五千两不是小数目,即便是钟鸣鼎食之家,也不能由着一个纨绔子弟随意挥霍。 此价一出,场内安静了许多。 一直没有出价的青阳尘璧,放下茶盏,声音不高不低:“五千一百两。” 老鸨惊得呆了一瞬。 在金陵,竟然还有人跟许慍叫板? 紧接着就是喜出望外,这小丫头的身价,创了邀月楼的新高,恐怕将来又是一颗摇钱树。 不止老鸨惊呆,那妆娘张大了嘴,足足能塞下一个鸡蛋。 现在的少年郎,是家中银钱给的太多,还是审美变了? 要说这新来的,姿容远远比不上当年的头牌,且没有才艺傍身,竟也引得许公子,和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少年郎竞相逐价。 “六千两。”许慍的人喊价。 台下的人疯了。 老鸨也疯了。 “六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啊,这个小娘子虽然好看,但是也不至于好看到这个地步。” “你别说,这个价格一出,我越看她越好看了怎么回事?” 老鸨心忖,这下估摸着没人再喊价了,带着兴奋与颤抖高声喊:“六千两一次。”青阳尘璧身旁的男人带着看热闹的八卦,问:“兄弟,你这么有钱怎么不坐雅间?” “为了她看到我。”他不过是想让叶可卿安心。 那人闻言仔细看了青阳尘璧的脸,这容貌,不比台上的小娘子还要难得? 自恋点属实应该。 那人好言相劝:“兄弟,我劝你还是别跟许公子争,没好下场的。” “嗯。”青阳尘璧敷衍地点了点头。 “六千一百两。” 青阳尘璧追价,还嗔怪地瞪了叶可卿一眼。 叶可卿竟然悟了,他在嫌弃她太贵了,她的一腔感动和担忧化为气愤。 二楼雅间。 许慍打扮儒雅风流,眉间却隐隐带着暴戾,踢了一脚侍从,“谁在跟我作对,还不去查一下?” 这般一百两一百两点加价,很难让人不觉得是故意的。 侍从正准备开门,门外就进来了许如田的亲信。 他附耳在许慍身边说了几句。 许慍不可思议地问:“爹何时还要管我的这种事?” 亲信道:“少爷,老爷自有他的用意。那名郎君无论花费了多少,都请公子代为结账。” “……” 许慍无言半晌,搞了半天,那人还给他省钱了? 他面目狰狞道:“这人不会是我爹的私生子吧?” “公子说笑了,还请公子切莫忤逆。” 许慍久久没有说话。 窗外是老鸨的声音。 老鸨刻意喊得缓慢,几乎是对着许慍的方位。 “六千一百两一次。” “六千一百两两次。” “六千一百两三次,恭喜这位公子抱得美人归,春宵一刻值千金,还请跟我来。” 台上台下皆感到震惊,从来没有人能从许慍手下抢走人。 这是第一个。 叶可卿好怕青阳尘璧没钱被打出去,又觉得这钱花得属实冤枉,焦急地在屋内坐立难安。 等了半柱香的时间,门吱呀一声开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