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风。 他哪里是好男风? 叶可卿忽而想起那日在大卧佛寺,那名和尚的话,后知后觉起来。 “青阳……若是哪日我死了,你会怎样……唔……” 青阳尘璧用嘴堵住她的话,这个吻带着惩罚。 随后,他恶狠狠道:“你若敢死,我立马娶妻纳妾,把你气活过来。” “……” 放榜的第二日,青阳尘璧就与兰姨走了,立冬再回。 这次的行程,说是兰姨的母亲病重,两人回兰家省亲,这种事确实不便带叶可卿。 也没有带青阳大叔,正好青阳大叔外派出京,执行抓捕犯人的差事。 院落里就只留下叶可卿一个人。 自从那次在乐坊一别以后,也不知渣爹是不是打击太大,再也没来找过她。 叶可卿来到叶府,门庭冷落。 “叶天光在吗?” 门房张富贵揉了揉惺忪的眼,打了个哈欠道:“不在不在。” “不在?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跟老爷出京去办货了,我也不知道。” 他爹竟然…… 叶可卿颇感慰藉。 “何人在外边?” 自从那日以后,叶天光便把琴抚接进了府。 琴抚如今已经显怀了,她撑着肚子过来,问道:“你是?” 叶可卿看着她,努力回忆自己前世的容貌,与这个妇人匹配起来。 并没有多少相似的灵感。 “我是叶天光的朋友,正好他不在,找你也行。” 叶可卿毫不客气地进屋里来。 琴抚客客气气地在前厅招待叶可卿,守礼又周到。 “姑娘,你找我们少爷所为何事?” 叶可卿歪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边抖一边说话。 “讨债。” 琴抚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一番,问:“是……是情债?” 茶险些喷了出来,叶可卿重重放下茶盏,泼一桌子的汤水。 “赌债!” 琴抚的脸白了一些,“多……多少钱?” “利滚利,十万银子。” “十万银子!” 琴抚站了起来,问:“可有凭证?” “自然是有,不过在我主子手里。”叶可卿吊儿郎当地站起身,打量起琴抚的肚子,“我听叶天光说,大不了他把孩子卖给我,不会就是这个吧。” 琴抚被叶可卿看得发毛,咬着唇侧过身去。 “格老子的,这不是哄我主子吗?就这肚子的东西这么小,那不是赔钱货一个!我看还是把大的赔给主子的好。” 说着,她伸手想摸琴抚的下巴,被躲了开。 见琴抚拽着手帕,手指发白,叶可卿大摇大摆地转身出去,“叫叶家赶紧送钱,否则……” 刚走出厅,叶天光就回来了。 叶可卿暗叫一声坏了。 叶天光跟着爹和齐管家进来,见到叶可卿一个劲地挤眉弄眼。 他的眼睛一亮。 叶可卿大吼:“叶天光,你欠我主子的十万两赌债什么时候还?” 希望傻爹能反应过来。 叶天光挠着头,反驳道:“你在胡说什么?” “想要赖账?”叶可卿眼睛眨得跟抽风一样。 叶天光又想否认,被爹呵斥住。 “孽子,你还想瞒我?真是个败家子。” “没有啊爹,你别听她胡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