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硕旋风一样冲过来,趴在扶手上看他,悄悄用指尖在他发尾碰了下:“我给你吹头发吧!” 师幼青还没答话,旁侧的高大身影骤然站起,随即,和神色大变的郝天硕一同朝浴室跑去。 最后的获胜方——薄槐拿着吹风机过来了。 郝天硕站在不远处,神色焦灼。 吹到一半,师幼青渴了,薄槐去倒水。 郝天硕总算找到机会,冲过来拿着吹风机对着那银白的发尾轻轻吹了几下,看到人来了,放下吹风机,殷勤地给对方发尾抹精油:“青青哥,你的头发香香的,一离开某人就在上个副本里长出这么长头发,这是为什么呢?” 师幼青:“……” 男人朝这边走过来,脸上阴云密布。 郝天硕捏着师幼青的头发,梗着脖子继续说:“青青哥,你应该最讨厌那种粗鲁的人吧?现在又不是原始社会……对吧?” 已经握住拳头的薄槐脚步微顿。 “对……我困了,”师幼青打了个哈欠,“喝完药睡觉吧。” 这话一出,薄槐全然忘了郝天硕的存在,上前递过杯子,将药拿出,俯身送到他嘴边:“床我铺好了。” “辛苦了。” 郝天硕愤愤回屋。 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明明以前师幼青和薄槐同住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此时都在同一个套间里,莫名奇妙就会乱想。 翻滚了半晌,郝天硕猛地坐直身子,他决定出去探探情况! 师幼青所在的屋子和他的屋子门对着门,于是一开门,郝天硕就看到对面房间的半边床…… 门没关,床上的人躺着,露出一双光洁白皙的脚丫,薄槐俯身立在床边,正捏着其中一只脚…… “你……”郝天硕悲愤凄厉的声音刚发出,一道冷厉的目光精准射向他,是警告的气息。 “郝天硕?”青年模糊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你还没睡啊?” “我、我上厕所……”他呆呆地站在门外,瞪着薄槐的动作半晌,确定对方只是按摩后,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红着脸急忙朝厕所走去。 郝天硕只在厕所洗了个手,之后便站在镜子前发怔。 他回想着不久前那一幕,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薄槐的那双手,在他脑子里简直就像是一双冒着毒烟的狗爪子!早晚会挠到青青哥身上! 这么想着,一股忧郁的情绪在郝天硕心里油然而生,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这张顶着绿毛的脸,虽然没那么硬汉,但也算帅…… 突然,郝天硕瞪大眼睛。 这时,明亮的室内骤然一黑。 郝天硕什么都看不到了,可他脑子却还在不停回放着刚刚镜子里画面——他的五官在眨眼睛换成了另一个人的五官,那张脸偏阴柔,与他完全不同。 寒意直冲天灵盖,郝天硕转身就跑,或许关键时刻会激发人的潜质,他就这么摸着黑一路顺畅无阻地冲回了房间。 或许是过于惊悚,他全程失声,连一声喊叫都没有。 回到屋内,郝天硕还来不及关门,借着月光,抬眼便看到一个人形的黑影急速越过他,然后躺到了他的床上。 “……” “又停电了,”对门的师幼青听到他的动静,下了床,“郝天硕,你还好吧?” 郝天硕大口呼吸,说不出话来。 不一会儿,师幼青和薄槐打着手电筒过来了。 郝天硕僵硬地扭头望去。 师幼青神色平静,看看他,又看看那张床:“你不睡了吗?” “我床上……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