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副本怎么过的……你说他弟弟怕不怕?” 师幼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薄槐没出声,等喂完药,突然提起和师幼青换座位。 师幼青不甚在意。 在宴会上和宾客一一打了招呼,转回来的封陵目光搜寻着师幼青的身影,终于找到后,却发现对方被换了座位的薄槐挡得严实。 他怎么都看不清,只好干起,回房间后,他问封彬:“哥,他们感情那么好吗?” “谁?” “幼青哥和……那个叫薄槐的。” “是啊。” “那幼青哥也喜欢他吗?” 封彬想了想:“……应该是喜欢吧。” 封陵低头:“哦。” 宴席结束后,薄槐用自己的外套裹住师幼青,拥着他上车。 酒店斜对面是一家经营十几年的本地菜馆,菜馆门口摆着几张桌椅,一个男人坐在其中,翘着二郎腿抽烟。 他斜眼看着师幼青上车,看那张脸彻底隐没在另一个人的气息里。 师幼青前脚走,郝天硕后脚下来,他喝多了,没能赶上送他青青哥一程,十分后悔,冲出来嗷嗷大叫,这么一通叫,便看到斜对面起身要走的宗津元。 “妈呀,你还活着啊!” “……” 要是以前,宗津元自然不会理会他,可今天说不上来的情绪让他停下脚步:“谁说我不能活着?” “没人说,”郝天硕蹲在路边等司机,“就是看你以前不是很想活的样子。” “……我看你现在也不是很想活。” “谁说的,我可想活了!” 这时司机来了,郝天硕跌跌撞撞上了车,他打开车窗,醉醺醺对黑着脸的宗津元比了个中指,笑哈哈扬长而去。 放寒假的第二天,薄槐爸妈回国了。 师雯刚好在家,薄槐爸妈提着礼物上门感谢,在他们的记忆里——儿子这么多年独自在国内,自然会受到好朋友全家的关照,回来一趟,哪能不上门? 整个箬城被雪包裹,师幼青的长发又长长了一些,趁着大人们在客厅寒暄,薄槐去给师幼青护理头发。 他稍微修剪了发尾,然后梳头。 屋内暖气充足,师幼青躺在温度适宜的阳台躺椅上,昏昏欲睡。 薄槐看了一会儿,凑近了他。 师幼青的头发似乎总缠绕着一种带着风雪气息的清香,此时此刻,那双微阖的双眼如一双等待振翅的黑蝶,他一下陷进去…… 回国前,薄槐父母认真商量过,趁着这次全家团聚,正好让儿子认师雯作干妈。两家孩子从小认识,长大了感情仍这么好,亲上加亲也没什么不好。 眼看妻子见缝插针地和师雯提起这事,薄父起身去找儿子。 师幼青的卧室没关门,薄父以为他们在里面玩闹,笑着走到门口,还没进去,脑子就轰地一下炸了。 阳台外,此刻飘落着大雪。 他那好儿子却半跪在躺椅一侧,偷吻打盹的师幼青! …… 薄家闹翻了天。 师幼青什么都不知道,连续几天不见薄槐后才察觉不对,他给薄槐打电话:“你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薄槐的声音一如既往:“没有,我明天就去找你。” 当天晚上,师幼青通过妈妈才知道大事不妙。 师雯难得面色严肃,与他秉烛夜谈。 “幼青,薄槐喜欢你,你知道吗?” 师幼青点头。 他似乎觉得这种在旁人眼里惊世骇俗的感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爸爸不是人类,也会和妈妈互相喜欢呢。 师雯有些无奈:“妈妈说的那种喜欢,你知道吗?” 师幼青还是点头:“我知道,就像爸爸喜欢你。” 师雯沉默几秒后才问:“那你呢?” 师幼青:“我也喜欢薄槐。” “是喜欢,还是回报?” 师幼青呆住了,他仔细想了想,最后缓慢道:“幼儿园里,跟我最要好的,就是薄槐。” ——如果没有后来那些事,他也会任由薄槐一直牵着他的手,背着他走,并因此而开心。 “那就好办了。”师雯缓缓道。 “之前为什么不好办?”师幼青很疑惑。 “薄槐跟家里人出柜了,薄家那边的大人硬是觉得薄槐对你心存不轨,把你骗到了歧路上,非要让他来负荆请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