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长久以来心思都在事业上,对他难免不够关心。” 师雯静静听着。 “如果我们足够关心,足够了解他,就不会有现今的局面了……我们不是阻止他喜欢谁,只是怕他把人拐入歧途,你也知道,这条路哪有那么好走?” “那你们现在怎么想?” “我鼓励!”薄父猛然道,“如果没我儿子,幼青还是会走这条路,我必须鼓励!条件允许的话,我们会努力为他们铲除一切障碍……” “……” “妹子啊,”薄父语重心长道,“不是我说人坏话,刚刚那姓郝的孩子,好是好,就是吧……看着不怎么靠谱呢!“ “你误会了,那是幼青的朋友。” “嗯嗯我知道,朋友嘛,薄槐以前也是……”薄父酸溜溜道,“我这双眼睛也不知怎么了,自从看到我家那逆子对幼青……我这眼睛好像就多了个什么雷达似的,不瞒你说,我今天一看郝天硕那小子,就觉得他不安好心!” 师雯:“……” 薄父:“唉抱歉,我又说人坏话了,幼青的朋友怎么会是坏人呢?薄槐当然也不是坏人,他要是有歹心,能和幼青当这么多年的朋友吗?你说是吧?” 薄母听不下去了,在桌下狠狠踹了他一脚,你能不能要点儿脸? 替儿子感受到危机的薄父忍痛擦汗,决定厚脸皮到底:“妹子,堵不如疏,我们年轻的时候,喜欢谁要是被家长阻止,只会更加叛逆不是?这样吧,现在孩子们年纪也不大,就让他们处着吧,等毕了业,咱们再筹备订婚的……呃!你又踩我?” 薄母都要被他给气死了,尴尬地看向师雯:“你别听他胡说,订婚什么的,哪轮得到他做决定?妹子,孩子们也都成年了,他们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等以后孩子毕业了,幼青要真愿意的话……我们一定把他当亲儿子对待!” 薄父冷哼着瞥她,你比我好很多? 师雯喝完了半杯水,抬头一笑:“说得太远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只要孩子不做出格的事,他们喜欢什么,就由着他们喜欢好了,我们最好都别干涉太多。” “好好好!” 等和师幼青下完了第二局棋,惨败的郝天硕尿遁了,出来时,就看到原本剑拔弩张的客厅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怎么回事啊?你们两家不撕逼,让我很失望啊! 这天,师幼青家里热闹无比,两家人加上郝天硕齐坐一桌,推杯换盏,一起吃了顿有些怪异却很和谐的饭。 出门时,郝天硕和薄父面面相觑。 郝天硕:“您有话要说?” “没有。“ 郝天硕哦了一声,转身要走,身后忽然传来叹息:“认清现实,有时候也是一种解脱啊。” 卧槽?郝天硕回头看他,自己那小心思居然那么明显吗? 他已经走到了电梯前,却愤愤拐了步子,去了步梯楼道,下去前,似是不甘,回头叉着腰哼笑:“你个老家伙再乱说,小心我哪天真去撬墙角!” 说罢,在薄父气呼呼地追来前,哈哈着一路跑下去。 …… 这年寒冬,除夕的前一周,师幼青突然想要去海边看看。 最近的海城有座环海小岛,薄槐在岛上有栋房子,他带着师幼青前往,路经南城,顺道去看了新修建好的图书馆。 图书馆的名字就叫青青藏书馆。 师幼青进去转了一圈,出来时,迎面来了一群小孩,其中一个小孩对另一个小孩说:“你会背诗吗?” “这有什么不会?幼儿园就开始背鹅鹅鹅了!” “我说的才不是课本上的,”那小孩有些尴尬,还是努力让自己淡定道,“我说的是课本上没有的!” “可是,我为什么要背课文上没有的?” 一句话,让那孩子更加尴尬,他结结巴巴道:“因为……因为我会背!你就不问问我,我会背什么吗?” 一群小孩都笑起来。 “原来是要炫耀!那就背背看嘛!” 那孩子低下头,有些难为情道:“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你就会这一句啊?” “可你一句都不会!”他似乎很委屈,眼睛多了一层雾气,另一个孩子立马拉住他:“好了好了,我们去看书吧!” 他笑了:“我就知道,只有我们是一国的!” “当然喽。” “那你以后也别忘了,咱们才是最要好的!” “当然喽!” 师幼青看那群小孩子走远,眼前也浮现出很久远的记忆。 上幼儿园时,有次放学等家长,薄槐忽然在他面前来来回回地走,他好半晌才开口:“你在做什么?” 对方似乎就等着他这句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