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片刻后,握着沈卿的手腕把她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抬了眼睛往床上看去。 床上的人正好在这个时候动了动,睫毛颤了两?下?,很缓慢地睁了眼睛。 “季言......”长时间的昏迷和没有进水,导致沈卿的嗓音干涩,不太能顺畅地发出音节。 季言礼伸手,用手背碰了碰沈卿的脸,很温和的声音:“是我。” “我在。”他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季言礼摸上沈卿的额头。 下?午打的药里面,沈卿对其中一支有过敏反应,低烧烧了一会儿,现在身上还是热的。 沈卿刚醒,脑子昏昏涨涨的,眨着眼睛看了季言礼半天?才?想起来?,失去意识之前她还和季言礼在多?农山,而季言礼在帮她处理被?蛇咬过的伤口。 她眼波转了下?,看到床头放着的检测仪以及仿佛带着消毒水味道的冷白色吊顶。 沈卿另一只手抬起来?,想按嗓子:“是在医院吗?” 季言礼刚碰过她侧颊的手转而摸了摸她的耳廓,很轻的动作,像在哄小孩子。 “对,在医院。” 沈卿手肘撑着床,另一手还按在喉咙处,皱着眉,像是嗓子疼到实在难耐。 昏迷刚醒的病人,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不太适合喝水。 季言礼起身,坐到床头,把沈卿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另一手拿了温在床头柜上的杯子。 他低头亲了亲女孩儿的发顶,把水举到她的唇边:“只能抿一下?,好吗?” 因为各种药物?的关系,沈卿现在意识迟缓,看起来?有点呆。 她抬头,眼神直直地看向季言礼,眼睛懵懵的,看起来?像是疑惑。 “你刚醒,不能喝水,”季言礼贴着她的耳朵,缓声解释,“怕你呛到。” 沈卿盯着季言礼手里的杯子看了看,动作缓慢地低头,唇压着杯子轻轻抿了下?。 清凉的水沾在干涸的唇瓣上,舒服了许多?。 季言礼揽着沈卿的肩,垂眸看着她的动作,温声:“我们打了很多?药,你身体里的毒都被?清掉了,身体的各项功能都在缓慢恢复,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只喝一点,”季言礼把杯子撤走,摸了摸沈卿的脸,“不能再喝了,卿卿。” 男人的语调又轻又缓,语调也软,每句话?都很长,用词也都像在哄小女孩儿。 抿了几口水,又坐了一会儿,沈卿终于清醒了一点。 她侧身看向季言礼,皱眉要去摸他的胳膊:“你呢,你的手有事吗?” “我没事,”季言礼任由沈卿把自己的袖子拨开,“都是外?伤。” 沈卿拨开季言礼的袖子,看到他被?包扎完好的手,又扯着他的衣服领子想看里面。 季言礼握着沈卿的手腕把她的手拿下?来?,低头唇贴着她的前额:“我真的没事,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你的手都没有力气。” 刚沈卿的右手拽在他的领子上,很明显还是虚软的。 “你真的没事吗?”沈卿抬眸看他。 季言礼帮沈卿把头发拢好,拉着被?子也裹好:“真的,不骗你,再睡一会儿,等你精神再恢复恢复我们再好好说?” 季言礼手托在沈卿的后脑,哄她睡觉:“听话?。” 沈卿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借着季言礼托她的动作往下?躺了躺。 她确实也困,打的各种消炎药里面都有安定的成分。 季言礼托着沈卿的头把她放进枕头里,帮她掖好被?子重新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