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村民不想多留,一是农村老百姓来钱的渠道确实是少,二是这部分油必须卖。 楚沁从记忆中得知,县里每年都会分派任务到乡里,乡里再分配到村里,村里再安排到村民身上。 啥任务?喊你必须留出足够的地种菜籽,强制要求,不是你想种啥就种啥。 楚沁坐在堂屋里思索片刻,把笔记本上的“盐”字给划喽,改成“肉”。 嗯! 她满意地点点头,没错,从现在开始,她得攒足够的粮油肉,正巧有三背包,一背包放一种。 棉花布料暂时足够,还耐用,柴火后山遍地都是,生活必需品差的就这三样。 如果可以,也得一攒就攒一年,她实在是饿怕了。 又是两日过去。 屋外淅淅淋淋小雨还未停歇,这两日总是一阵一阵下,但还好都不大。 楚沁闲了就去搬石头,再不搬就得被其他人搬走。 难以想象,石头也抢手! 索性自家离滑坡地点近,再者就是有位懒邻居,黄家夫妻俩瞧一眼后就又匆匆回家了,说是嫌石头重不想搬。 其实村里人也奇怪呢,这片坡怎么会好端端地滑这么多石头来。 说来怪哉,引来好几波围观的人。 更怪的事儿还有 ——楚家闺女怎么突然跟猛牛一样,半车石头,三下五除二就给推上坡推回家? 只见楚沁先是活动活动手脚,接着蹲下,抱着石头底盘稳住,紧接着脚下用力一蹬,起身后一扔,石头就到推车上。 来回三次才歇,歇三分钟又继续。 力气吓死人嘞! 围观人看傻了,这得是壮实男人才有的力气吧? 有人说:“楚沁今天早上找她婶儿借推车,原来是为这事儿啊。” “楚沁能有这么大力气?”又有人好奇,“平常见她下地时就是普通姑娘家,力气这玩意儿难道还能练出来的么?” “谁晓得呢?要不就是在她叔家被练出来的,要不就是藏心眼呢。”不晓得是谁低声嚼舌根。 楚沁捡到獐子的事儿实在让人眼热,眼热得恨不得再来几场滑坡。 秦华谨慎,并没有把楚沁麝香换多少钱的事儿说出去,但她獐子肉仍然保不住多少。 楚婶儿走后又有人来,这人两斤,那人两斤,还有掂量她脸皮薄,想来找她讨几根骨头的,反正最后她只留下六斤獐子肉,换得一篮子鸡蛋和酱油剁椒等等调料。 美得楚沁也不心疼肉快见底啦。 不过因为换肉时不肯给骨头,甚至皮都不肯给的强硬作风,原本“楚楚可怜”、“被”赶出叔婶儿家的楚沁忽然之间风评好像就没那么好了。 楚沁不晓得,楚沁也不在乎。 倒是她楚婶儿叉腰在院里骂,骂鸡:“畜牲就是畜牲,整天咕咕咕个不停,嚼着嘴巴走完东家走西家,让你下蛋不下,吃着粮还堵不住你的话,活该吃土啊你!” 声音大得楚沁在家都隐隐能听见,一番指桑骂槐下来,不少人脸黑脸红。 一无所知的楚沁倒是纳闷思考:婶儿家的鸡目前还没有一只达到下蛋期吧? 然后进而想起自己也得养鸡的事儿,赶紧拎着刚到手,还没捂热的鸡蛋去找秀华婶子换小鸡崽了。 鸡崽换四只,再多没有。 换回来只能放卧室木箱里,旁边是炉子,随着天气变冷,楚沁总是会给炉子留点炭火温水,鸡崽们放在这儿刚好。 就这么忙碌两天,围墙高出一截。 又过三天,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彻底停止,但寒流似乎接踵而至。 — “又冷两度了。” 清晨,楚沁裹着棉袄站在门前感受温度,咕哝:“不超过五度。” 体感不超过五度,实际更低。 唉!说不准明天就得下雪。 前几日下雨下得雨水充沛,导致各处湿答答的不好走,楚沁也就没上山。 这两天眼瞅着地干得差不多了,于是她今日早晨吃过饭后就往山里跑。 当然,离开前得给叽叽喳喳的小鸡崽们喂玉米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