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队长扬起眉毛瞪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咱们村暂时不缺粮食,还没听说谁家断粮的,一个个每周交粮食时都勤快得紧呢,怎么可能是咱们自家村的人!” 他说得斩钉截铁,根本不相信秦江给出的猜想。 秦江:“……” 行吧,但他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他直觉非常准,不过也不是只凭借直觉给出猜想。 而且那人似乎是直奔张老大家来的,却又没有把张老大家橱柜的东西搬空。 他并不认同那小贼有道德的观点,而是觉得那贼和张老大还算有点情分。 什么情分?同村的情分。 同村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就算再讨厌对方也不至于想着人家去死。 留粮食就代表给人家留一线,所以这贼大概率是他们高树村的,还跟张老大家有仇。 这么一排算…… 完了,全村都是嫌疑人。 没办法啊!张老大实在作死,村里几乎所有人家都跟他闹过矛盾,就连他亲弟弟家都闹过,更何况别人呢。 而且张老大的嘴实在是欠揍,附近十里八乡少有像他这么嘴碎的人,所以他才有个诨号叫张舌头。 咦,这么想来,其实还有可能是张老大的亲戚,也不一定就是他们高树村人。 秦江就又把这个可能性说出来,韩队长眼睛一亮,满意了。 不是锁定在他们自己村就好,要是自己村偷自己村,那完了,名声得坏惨啦。 两人后来又到窗户边,勘察过后都觉得小贼是从窗户里爬进去的。 那么问题来了,窗户怎么打开了? 张老大老大一人了,两鬓都有白发了,还辣眼睛的含着两泡泪道:“队长,你要给我做主啊,我家窗户每天都是会关上的,就是为了防贼啊。” 说着转头问他老娘:“娘,你昨儿是关上了吧!” 张老太太不停点头,当然关了,关完她就出门找人说话去了。 韩定国看到窗闩上的刀痕,对秦江道:“你看,窗户闩应该是被刀移开的。” 秦江仔细观察,摇摇头。 他并不这么觉得,这窗户关得多紧啊,哪里能插进去刀? 怕是有人提前到厨房里,把插好的窗闩又重新打开了,毕竟张老太太回来后也不会特意再来检查一番窗户啊。 这回,秦江反而肯定这个贼,其实就藏在他们村里里面! 秦江用锐利的眸子往人群一扫,只是作案小贼一号楚沁还没来,作案小贼二号张飞燕早就看完了,正在家里吃早饭呢,准备吃完再去看。 他分析得很正确,也把结论和韩队长说了。但范围太广,他们村人太多,哪里能找得出贼来。 “除非一家一家检查过去。”韩队长再度叹气道。 他摸了摸口袋,下意识想找烟。 秦江:“但这不太可能,这阵仗太大了,除非你选定的第一家就是那个贼。否则,若我是那个贼,我肯定挖个坑把东西给埋到土里。” 他们能一家一家检查过去,难不成还能一寸地一寸地的挖过去吗? 当然不能。 韩队长此时的心情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贼是自己村的,还抓不出来。 天呐,他要生气了。 这件事暂时只能先放着,等到楚沁到达张家,津津有味地看热闹时,韩队长已经想好后续的解决办法了。 “所有人别围着了,都去打谷场,都看看现在啥时间了,准备上工!” 韩队长眉毛夹紧,大声喊。 大家热闹看够了,都心满意足地回到打谷场上,边走还边在谈论此事。 有人道:“看来往后我家里竹尖儿要多备几个了。” 在院里插一溜,有人来就扎死他。 “还是楚沁有先见之明,瞧瞧人家家里那陷阱挖的,现在没人敢去她家。” “哎,问问楚沁有啥办法没吧。” 楚沁:“……” 作为罪魁祸首之一的贼,在怎么防范贼上面是最有发言权的。 她沉吟片刻道:“围墙上得插碎瓦片,围墙里得插竹尖尖。粮食最好别放厨房的橱柜里,尽量把橱柜搬到卧室。地窖上面压石头,地窖门上挂铃铛。这样有人想开地窖,铃铛就会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