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书闻声赶到后,尾巴上着了的火团已经灭去了,翁卯卯没有受任何皮肉之伤,可是尾巴梢处的毛被烧了个干净,里头的肉露出来了。 一条漂亮的尾巴被烧成这样,翁卯卯心情低落,吃晚饭之前都坐在一面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的尾巴欲哭不哭,眉头紧皱,看起来伤心无限,精神也颓废起来。 不想让她再伤心,江砚书抹去额头上的红点,让她变身自由:“没事的,毛发过几日就长出来了。” “只怕回年兽村之前都长不出来。”翁卯卯不想顶着这么一条丑陋的尾巴回村,绞尽脑汁想有何迅速生长毛发的方子,想得连知灵买回来的冰糖葫芦都没有闲处去吃了。 吃晚饭时知灵侃侃说起今日在市槽里的所见所闻:“师父听说宛古城今年来了一只可怕的年兽,鞭炮从早响到晚也没办法阻止年兽作恶,烦人的呢。” “宛古城?”翁卯卯嘴里嚼着饭,含糊道,“是哥哥今年上番之地!哥哥不怕鞭炮的,而且哥哥才不是去作耗呢,宛古城那儿有脏东西,哥哥今年是特地去哪儿赶走脏东西的,没有我哥哥,今年宛古城的新春将是一片血气。” “你哥哥?”知灵不相信翁卯卯的话,有哥哥威猛如此,怎么她弱得整日价一丝两气的? 知灵不信,是因为没有见过翁御,见过翁御的江砚书对翁卯卯的话一字不疑,翁御有那个能耐,也确实威猛可怕,出了幼的翁卯卯在翁御面前就像是刚出娘胎的崽儿,不知情况的压根不会相信二人是同个爹娘的亲兄妹。 晚饭后翁卯卯洗好身子就躺在榻里继续想办法,翻来覆去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在月转西,天将亮的时分才想到一个好方法,毛发不能用方子立刻生长出来,那么可以用假毛发伪装成自己的毛发暂时骗过别人的耳目。 想起江砚书手上的那根拂尘与自己的毛发相似,一样白折折又柔软细腻的,将拂尘上的长毛剪下来缀在尾巴的秃处,她不说,阿谁能看得出来呢?翁卯卯主意定下,趁着天还黑朦朦的,脚下无声,窜到江砚书的房中,将挂在壁上的拂尘偷了去。 偷拂尘也罢,但翁卯卯看到江砚书安静的睡颜时一时脑热,又做了一件坏事儿,做完着自己的恼,捂着嘴巴飞风一样逃跑了。 不多久江砚书醒来,只一眼就发现拂尘不见了,在房里寻了一圈没有找到,心里说着奇怪推门而出,见人就问对方是否有看到自己的拂尘。 受问的弟子皆摇头:“师父,弟子不曾看到。” “奇了怪了,昨日我明明挂在墙壁上了。”江砚书带着疑惑穿过月光门,后脚才跨过月光门,他便看到翁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