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麻袋的玉米种子,曹欣并未放下对华佗与曹明明的牵挂,但却有些坐不住了。 去书房给曹操写了一封只有他们父女能看懂的信,她需要大片的土地跟人手。 “卫家兄长,此信务必速速送到阿父手中。”曹欣将信交给卫觊,郑重道:“务必务必!” 等卫觊走后,陈宫好奇道:“写了什么?是女娘你又想阿父了?” “陈叔父,我想要尽快结束这乱世,我不想百姓流离失所,不想家中只剩妇孺老弱……”曹欣看着田间带着孩子劳作的妇人,开口道。 陈宫轻声道:“我也想。” 谁能不想呢? 洛阳城内,袁基一脸悲伤的给‘爱子’的失身盖上白布,然后口吐鲜血晕倒。 与此同时,因为花茶对头痛又用,吕布见扰龙宗家中真的拿不出花茶,直接踹开了隔壁刘家大门。 “你是何人?”只见一绝美妇人正在给一少年脸上动刀子,突然出了意外,她将满脸是血的少年拉到身后,手持小刀指着吕布,呵斥道:“私闯民宅,不管你是谁,请速速离开!” 少妇未沾粉黛就美的惊人,手上鲜红的血迹配上她苍白的肤色,显得分外妖娆。 吕布杀了许多人,第一次发现鲜血其实是这般的好看。 “这是怎么了?”吕布眉毛一挑,一点儿都不将她的威胁看在眼中,余光注意到少女背后的少年脸上有字,突然开口呵斥道:“窝藏要犯,你可知罪?” “大人容禀,民妇家中幼弟并非要犯,灵帝以赦免我刘氏全族之罪。”曹茗扑通一下,便跪在地上,抬头坚定道:“民妇有圣旨!” 吕布嘴一咧,他不过是找个理由拿捏这个小妇人,怎会在意她说的有没有罪? 刚准备开口假意训斥,突然就听到有人对吕布拱手道:“袁太仆父子逆谋,已经被当场诛杀,太师下令要将军去抓袁家二十房人,就地处决!” “啊?”曹茗身后的少年发出震惊,曹茗忙扭头紧紧抱住他,低声道:“阿弟莫怕,不是抓咱们的人,莫怕!有阿姊在,有阿姊在,莫怕!” 吕布看了这吓破胆的弟弟还有故作坚强的姐姐,扬唇笑了笑,然后道:“刘家女娘,我瞧上你的花茶,改日我让人来拿,你记得准备。” 知道董卓拿自己当刀,自己却不能不听,吕布的心情也是不好的厉害。 吕布走后,还派兵站在刘家门口,曹茗忙让人关了大门,然后将少年带回房。 “阿父他……”少年脸上的泪水跟血水混在一起,他现在终于明白阿父为何要在自己脸上给自己刻字伪装曾经的犯人。是因为自己这张脸太多人认识了,只有毁了,才能活下来。 “日后你只是你,不是袁家嫡长孙,只是你自己。你的两个叔父……你若喜欢,便去投靠,不喜欢就去找曹孟德,此人虽狡诈,但尚有良知。切记!” “你就是你,只为你自己而活,袁家嫡长孙已经没了。” 回想阿父送自己走时的话语,袁鉴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淌着。 自从记事起,他就知道自己是袁家嫡子,未来的袁家的掌舵者,他日日苦学,就是为了不堕袁家子的风范。 可如今,本该跟随阿父一同殉葬的自己还活着,是阿父费尽心机我自己谋得的一份生机。 “门外有人把手,你到夜里再哭吧!”曹茗等他哭了一会儿突然道:“现在先忍忍,我得把你脸上的字挑开割除。” 袁鉴闭上眼睛缓了很久,然后才示意她继续。 曹茗脸色平静,继续下手,用烈酒帮他清洗伤口之后,就开始处理。 麻沸散的药效渐渐淡去,袁鉴没有吭声,脸上刺骨的疼痛,让他心里能好受一点儿,他现在根本不敢想吕布已经杀到哪里了? 阿父让自己苟且于世,他必是不会轻易死去。 原是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