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寰宇很有可能再次醒过来,余茹留在医院陪床,苏鱼被软禁在家。 江洺发来的两条最新消息,苏鱼一直没有回复。 江洺:[对不起,小鱼。] 江洺:[我要去美国上学了。] 邻居燃放的烟花爆竹过于吵闹,苏鱼打开电视机里的春晚重播,将欢乐的小品节目音量调到最大,还是觉得家里冷清。 苏鱼红着一双眼,不知道已经盯着金鱼看了多久,看它不停地在透明的玻璃缸里徒劳地碰壁。 眼下爸爸的情况仍然不明朗,妈妈肉眼可见地憔悴,江洺也无法跟她继续在一起。 跟金鱼一样,她也找不到出口。 电视机里一曲歌舞节目结束,苏鱼终于听见响到快要自动挂断的手机铃声,是江洺打来的。 “小鱼你在家吗?能到窗户边上来吗?我想见你。”江洺在电话那头喘着气,像是刚刚跑过。 苏鱼起身拉开窗帘,看见江洺正站在窗外,口鼻处冒着热气。 外面淅淅沥沥撒着雪籽,昨天下的积雪还没化,路面一层蒙蒙的白。 两人一内一外站在窗边,不过一臂远的距离,却隔着冰冷的玻璃。 “新年快乐,小鱼……虽然,有点晚了。但我还是想当面跟你说,新年快乐。”江洺的声音从听筒透过来。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说过不会有事情瞒着我的。”苏鱼话里带着哽咽。 “对不起……”解释反而会变成狡辩,江洺吸一口鼻子,鼻尖冻得发红,“小鱼,我们分手吧。” 是他做错了无法挽回的事,所以分手也该由他来提,他江洺要把坏人做到底。 “如果我不同意呢?”苏鱼费了好大力气才呼吸完一口气,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那我再用一张无条件愿望实现卡,你必须答应。” 江洺狠心挂断电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卡片,对着她扬了扬,嚣张地笑出眼泪。 明明不久之前他才对她说过——[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苏鱼依然没有放下被挂断的手机,隔着玻璃说:“骗子。” 江洺看懂她的唇形,回答她一句:“对不起。” —— 江洺甚至没有自己过来收拾行李,而是直接找了搬家公司。 搬家公司干活利索,一上午,江洺的房间就已经被整理清空。 零碎物品都被打包整理成豆腐块,整齐堆迭。在诸多整齐摆放的打包箱里,一个杂乱堆放的箱子显得尤为突出。 一只陈旧的小丑鱼挂件被随意扔在最上面。 苏鱼路过的时候,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这些是?”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