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吩咐道:“传膳到金禧阁。”下了御阶,对潘水道:“那长?匣里?的东西给你主子拿回去。” 潘水遵命。 陈德海不禁纳闷,泠常在倒底送了何物,不仅将皇上请了去,这东西竟然也不留下。他往那长?匣瞄了眼,脖颈一凉,高位的帝王睨着他,陈德海讪笑,立马收回了眼。 …… 皇上五日不进?后宫,这一进?,又是去了金禧阁。嫔妃们又气愤起来,泠常在不是病重得下不了床,皇上怎还?会去她那。气愤无用,谁让自己?没生得一副好姿容,讨不得皇上喜欢。 婉芙有四五日没沐浴,只用帕子擦了擦身子,潘水走后,她就起了身,让人备水沐浴。 千黛苦劝无果,遂只能多唤几个人手,搀扶着主子,坐到浴桶中?。婉芙想到庄妃送的那些蜜粉,让人拿来备着,沐浴后涂上一些。 一刻钟,婉芙叫两人搀扶着从浴桶中?出来,纤纤玉足踏地?,铜镜中?映出女子窈窕婀娜的身形。过了这些时日,婉芙倒没之前那么疼了,只是行走时有些无力,须得人扶着。 千黛拿出大巾裹住她的身子,擦拭净肌肤的水珠。主子病时都是她擦的身,即便如此,再见到主子的玲珑身姿她还?是忍不住赞叹,该挺的挺,该细的细,丰盈纤瘦,无一不恰到好处。她擦过月匈月甫到臀儿小腿,为主子换上新的中?衣。 行走对现在的婉芙而言是个苦差事?,她怏怏地?爬到床榻上,千黛给她擦拭湿法?,她侧过脸,闷闷道:“千黛,我腰疼。” 千黛可心疼坏了这个小主子,忙唤人去拿药,又不禁自责,“怪奴婢不好,早该拦住主子才是。主子可要传太医?” 婉芙摇摇头,“缓缓就好了。” 两人正说着,外面守门的小太监进?来传话,“主子,皇上来了。” 婉芙想起身什么,蓦地?把埋在引枕中?的脸抬起来,“快去把蜜粉拿来。” 千黛稍有迟疑,那蜜粉涂上一些就有暗香,主子本?就绝色,皇上又本?是不体谅人的,此时若是没轻没重,若再伤上加伤就不好了。 “主子,要不今日就算了。” 婉芙知她是关心自己?,道:“我自有分寸。”又推她一下,“快去。” 千黛去取了蜜粉,捻上一撮摸到婉芙耳后,她没用太多,只轻轻一碰就拿开。 刚收了蜜粉,外殿就传进?福礼的动?静,千黛刚过屏风,见一道明黄衣袍,她低眼做礼。 李玄胤没看她,进?了寝殿。 重重帷幔遮掩住了里?面安然躺着的女子,他抬手掀开青碧挑线帷幔,坐到床榻边,里?面女子微阖着眼,似乎睡去。 李玄胤看一会儿,那双蝶翅的眼睫忽抖了下,他勾了勾唇,换了姿势端坐,见人还?不睁眼,遂站起身,“既然你们主子睡着,朕便去锦画坞坐坐。” “皇上!”婉芙睁开眸子,一脸幽怨地?看着站在床榻边的男人,又蓦地?翻过身,“皇上不想看见嫔妾,走好了,反正这五日一日都没来看过嫔妾。” “你是在怨朕?”李玄胤眸子眯了眯,俯身捏住女子的脸蛋,“仗着朕宠你,脾气就这么大?” 那人闻言,嘴里?嘟囔,“嫔妾病了这么久皇上都不来看上一眼,哪里?宠着了。”紧跟着鼻腔里?“哼”了声,小嘴微撇,哪有当?初勾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 李玄胤黑了脸,后宫那么多温婉妥帖的女子,他都不曾多留意几分,怎么偏偏挑中?了这人,怕就是因她这与旁人都不同的新鲜劲儿。虽爱闹,却?有分寸,也不似宁贵妃的张扬跋扈。 他抿住唇,靠近时,才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沁着鼻翼,浅淡舒心。李玄胤不喜燃香,偏后宫女子皆爱如此。但她这股香不同,淡淡的,若近若离。 李玄胤指腹在那手感极好的脸蛋搓了搓,直到那层细白的肌肤生了红,那女子终于受不住,翻过身来看他,眼眸盈水,“皇上就会欺负嫔妾。” 这时候御膳房的晚膳送来,陈德海在外犹豫一会儿,磨磨蹭蹭地?传膳,皇上进?了寝殿好一会儿了,虽说泠常在有伤在身,皇上再不体谅人,也会顾忌着,但这么久没出来,他还?真拿不准。 正忐忑时,寝殿里?冷冷扔出一句,“呈进?来。” 陈德海松了口气。 婉芙也未用午膳,是有些饿,往日都是千黛将引枕垫在她身下,扶着她起身,但这时千黛不好进?来,皇上再宠她,也不会干这等奴才做的事?。她慢吞吞地?坐起来,又去别扭地?拿引枕。 李玄胤回头就见那女子折腾得小脸通红,额头生了薄汗,他微拧眉,站过去,拿起引枕拖着婉芙的背塞到腰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