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湾写。」她心想双亲的心思应该暂时都会放在弟弟身上,一时半刻还不会担心到自已身上,且看到十月之前弟弟的病情会不会好转吧。 「爸,我想帮家豪换个房间。」 殷父闭目养神,声音中充满疲倦地问,「这个房间怎么了吗?」 殷露霜压低音量,「如果是精神病方面的疾病,需要安静的环境不受其他人干扰,我觉得和陌生人同一间病房不妥。」 殷父到是没有想到这层,但是现在女儿提起了,他也只好回应,「看医生怎么说吧。太贵的话,我们也负担不起。」 殷露霜想起自己身上的旅行支票,她让殷父放心,然后就转身离开去找弟弟的主治医生。一番讨论之后,医生也表示如果换到安静的环境对病人的病情控制会有正面的效果,只是这样一来,家属的自负额费用就会提高,医院当然一开始都是安排病人从最基础的病房开始住起,等到家属自己提出可以负担得起更好的环境,医院才会进一步安排。 殷露霜很庆幸自己还有身上的价值新台币300多万的支票,可是她需要未雨绸繆,要是弟弟的病好转,她还是需要回苏格兰完成学业,如果弟弟的病需要长期治疗,她也不晓得这笔钱能撑多久,她希望不至于为了医治弟弟然后把家里拖垮。 转到单人病房,一切都舒适多了,是个方方正正的病房还带有卫浴设备和一套会客沙发,殷父看了也放心,先返家向太太传递佳音,一家人只要在一起,没什么难关度不过去。 殷露霜在新病房陪殷家豪一整个下午,到了傍晚她也有些累了,她请值班的护士在殷家豪醒来的第一时间给他们家属打电话,然后也踏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半年前还欢欢喜喜庆祝的一家人,只剩下三人在餐桌上,各自怀着心事吃着饭,谁也没有多讲话。 二月的中台湾半山腰上,夜晚寒冷又静謐,黑夜的天幕上点缀着稀稀疏疏的星斗,看上去一片黯淡和凄凉。殷露霜本来不抽菸的,想起了还在病床上的弟弟和前途未卜的家,逕自走到了弟弟的房间,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快被压扁的香菸盒,拿了一根菸和打火机,走到了三楼阳台靠着栏杆点起了那根菸。 她面对着漆黑的天空,陷入沉思,所以没有发现身后有人也上了三楼来。 「我都不知道你还会抽菸。」 殷露霜吓了一大跳,手上的烟灰就刚好落在了自己的手指上,烫得她差点叫出声来,「爸。」 「嗯。」殷父走到女儿的身旁,两人并肩望向已经毫无星光的天空,两人无声站了片刻,殷露霜也不敢再去抽手中的那支菸。没多久,黑夜中的云飘走了大部分,又重新看见了如同月牙一般的月亮和疏星。 「乌云飘走了又可以看见星星了。」 「是呀。」殷露霜低头看向手中的菸,又长又弯的烟灰还没掉落,她担心就要烧到自己的手了,殷父看了一把从女儿的手中推了菸屁股一吓,烟灰全往楼下飞落。 殷父又小心翼翼地从女儿手上将剩下最后一截却还在燃烧的香菸接了过来,「香菸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别抽了。」 殷露霜不置可否的表情,她本来也只是想藉着弟弟的香菸回味一下半年前两人在此的回忆,「知道了。」她还是出声安抚了一下父亲。 父女两人各自望向头顶的星空,沉默的空气瀰漫在彼此之间,殷露霜感觉父亲有几次都想开口找她讲话,却只是凝结成口中的一缕叹息,她也没有主动解释为何此时不在英国的学校里,她感觉到父亲似乎察觉到了她一整天的低落和心不在焉,可是最终她也没有再开口,她知道父亲比母亲心思还敏锐,她怕自己越描越黑。 无论如何,她知道,父母已经不能再受打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国外唸书的时候,或多或少听过有人论文没过、有人因为什么什么事情要先暂停学业回国。 所以在小说里安插了这样的剧情,主要的考量是把现实融进了小说里,并且为剧情添加了转折。 (作者绝对不是拿我自己的故事放进去哈~作者有毕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