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想到那个女孩的时候他会有一丝感谢的心,感谢上苍将她带到他的身边,只是当时他的能力不够与自己的父亲和何家对抗。 那种身为螻蚁和他人板上鱼肉的耻辱,他至今仍然一回想那个下午就充满恨意。 飞机落地在上海国际机场的私人飞机停机坪,李烟霄急于回到那个别墅确认一件事情,催促司机开快一点,只是无奈现在是春节期间,上海到处都塞着车,车里流淌着轻音乐也缓解不了李烟霄的归心似箭。 好不容易车子停在了别墅外面,司机过来开门的时候,李烟霄从皮夹里抽出全部的现钞递给了司机,「年节愉快,抱歉今天把你叫出来,这几天都没事了,过节去吧。」 司机年前就已经收到过红包,现在又收到一叠大钞,感激得拼命道谢,临走前却又听到李大少爷说,「慢着,老张。之前殷小姐住在这里的时候,很常出门吗?」 老张搓着手拼命回想,「我记得总是您去上班后,殷小姐一週会有三四次打电话,请我载她去恆隆广场,回程都是她自己搭车回小区来的,因为我从来没有去载过她回来。具体殷小姐在广场做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经常载她去的时候看见她都会看英文的书,很像是在学习的样子,但是我也不确定,大概就是这样了。」 「看过她和其他人说话吗?」李烟霄想起好久之前他们雪茄之夜的友人张马的小情人徐来说过的话。 徐来曾经说过殷露霜教给他自信,要徐来多读书充实自己,还告诉了徐来许多工作和人生上的道理,徐来甚至说殷露霜是他人生中的贵人。 老张恭敬地回话,「没有。殷小姐总是一个人,我看她也不像是那种随便的女孩,李总可以放心。」 李烟霄打发了老张回家去过年,自己转身进了别墅。一开门,一阵冷空气袭来,他在玄关换了鞋后就先到厨房看那两组清朝小官人茶具组。他无意识地摆弄着它们,把帽子掀开,把茶杯拿起又放下,重复做着无数次后才逕自走向3楼的书房,一路上只有孤寂伴着他。 进了书房,拉开书桌的抽屉,打开静静躺在里面的盒子之后,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打开来看才发现这些从苏格兰寄回来的报告。日期竟然还停在圣诞节之前,当时东尼的报告写的是「与汤玛斯辛克莱稳定交往中,准备学校期末考试。」。 这不是李烟霄第一次读到汤玛斯辛克莱的名字。 第一次这名字出现的时候是在一次殷露霜公园遇袭的时候救了殷露霜,甚至在知道这人本身是当地足球队的明日之星时他气到把报告都撕碎了还不解气,专门打了一通越洋电话给私家侦探东尼史东,要东尼务必想办法拆散他们。想不到东尼表面上答应了实际上却什么也没做,下一封报告就又看见这个名字,甚至和殷露霜稳定交往中了。当时李烟霄正忙着加紧推出大屿山数位社区的专案,根本抽不出时间和精力去阻止。 自从圣诞节前的这封报告之后,李烟霄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东尼的报告了,他之前一直在忙所以没有多留意,好不容易来到农历新年长假,他才想起来给东尼打通电话。 「喂?哪位该死的?」 「你老闆edwardli。」 「哦,edward啊。什么事劳驾你一大早打电话来?」 「你那边不早了吧。怎么最近没看到报告?」 电话那头传来东尼嘿嘿的笑声,「老闆,我是怕你看到报告心脏病发,正犹豫要不要给你寄去。」 李烟霄的心跳漏掉了一拍,什么事情会让东尼不敢把报告寄给他?如果有的话,一定是让东尼一寄出就收不到钱那种,所以……要不是殷露霜很糟糕就是,根本不在人世了? 一想到他可能再也见不到那像灵巧雪狐的身影,李烟霄再也按耐不住,「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解释!要不然我会把你告上英国法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