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几乎没怎么进食,全靠葡萄糖维持生命,容琛抚着她的背轻声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又开始咳得厉害。 估计也吃不了什么。 容琛赶紧找了医护过来。 护士长将曲汐扶起来,用手轻轻拍背帮助她止咳,示意容琛这样可以帮助缓解咳嗽。 她病得严重,意识模糊,被护士长抱在怀里的时候模糊地喊了声妈妈。 人类幼时发出的第一个音节就是妈妈。 无论种族。 在最脆弱不安的时候想的也是回归母体。 因而会将自己蜷缩起来。 护士长五十多岁,家里女儿和曲汐差不多大,二十来岁的样子。 她天性善良,听完之后暗自叹了口气,拍着她背慢慢帮她顺气问:“孩子,是不是很难受,阿姨帮你拍拍!” 好一会儿,曲汐咳嗽才停下来。 护士又给她打了一针,她这才躺下去慢慢睡着。 容琛急坏了。 那么多针那么多药下去。 依旧高烧不退。 和医生沟通的时候他差点没控制住脾气。 同时他又自责又懊恼。 险些一拳砸在墙上。 中间陈秘书来给曲汐送换洗的衣服问了句这几天的会议。 容琛摁了摁眉心,语气疲惫:“都取消吧!” 陈秘书回去后对林一说:“老板这几天都在医院,会议全取消了,夫人病得好像很严重,前阵子见到她还很健康,不知道是不是这次吵架心情不好的缘故。” “他哪有心思开会!”林一叹口气,小声说:“我是真没想到啊!” “怎么了?”陈秘书不解。 “老板那几天不也是咳嗽住院吗,我就给夫人打了个电话,本意是想……”林一目光复杂且忧愁:“让两人和好。” 毕竟生病。 一方装可怜。 一方心软下。 事情就算过去。 剧本已经写好。 万万没想到。 总裁不仅没有配合演出,还站在病房里抽烟。 当真是胆大包天。 陈秘书表情一言难尽。 她怜爱地看着林一说:“可能,你的带薪休假也要泡汤。” 林一摊手:“打工人嘛,就是这么卑微。” —— 到了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 曲汐开始退烧。 容琛终于松了口气。 陈秘书还贴心带了个奶瓶过来,这样更方便喝水吃药。 容琛没用过这玩意,还看了好一会说明书才搞明白,将药片化在瓶子里喂她吃药。 喝完药,曲汐又咳嗽了会。 容琛按照护士长教他的方法帮她拍背。 那沉闷的咳嗽声如擂鼓敲在他的心上。 曲汐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现实,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湿棉花,哼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