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一边去,别耽误我们登记,行不?” 身后的议论声仿佛就在耳边,即使说的内容早已歪到不知哪儿去了,她还是固执的认为是在说她。高菲恼羞成怒:“四个工分。苏溪溪,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语气很差,眼睛里像是要冒火。 乡下村子长大的孩子,无一例外都是在村民们看着一天天长的。在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和外来的知青之间,不用想,他们首先维护前者。 说话声不约而同的停止,目光落到高菲身上。 “不就是让你说大声点吗?苏家闺女哪里招你了,你还甩脸子。” “这就是外面来的知青?这么大个人,还欺负比你小的,也不害臊。” “人城里来的,哪瞧得起我们乡下人哦。” “四个工分,这点工分也不好意思在这儿大吼大叫,要不要脸。” 高菲满腹委屈,脸颊燥热得发烫,最后受不了这些眼神和话语,跺跺脚:“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去告诉大队长!” 大队书记从柳青山嘴里,听到过关于高菲五花八门的请假理由。有她的衬托,其他知青就算干的少,起码态度端正啊。 而且就刚才的事而言,无论从哪方面看,苏溪溪都没有错。 大队书记站出来,公平公正的说:“这事我会和大队长说的,高知青。登记了就让开吧,后面的人还等着。” 高菲身子一僵,自然知道这人是大队书记,在来的第一天就见过了的。心头乱糟糟,眼眶发涩,但还是坚信自己没有错。 想瞪苏溪溪,却发现她根本没在意,低着头在本子上写字。 高菲要气死了,从小到大,她还没在一个人身上受到这么多的委屈。苏溪溪是唯一一个。 高菲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六个工分。”轮到洪蓉,她飞快的说了工分,想着高菲做的蠢事,羞愧难当的说:“对不起啊,苏同志。高菲……” 苏溪溪柔声打断她:“洪知青,这不关你的事,你为什么要道歉呢?高知青是个成年人了,她应该为她的言行负责。你帮她说了话,她或许还不会领情,甚至觉得你在多管闲事。” 来大队后,洪蓉帮高菲说了多少好话,都想着两人是一个地方的,看在是同乡的面上多帮她两下。可高菲仍旧我行我素,还说她装模作样。 苏溪溪的话,让洪蓉醍醐灌顶,突然就想明白了。 想到自己的做法,她脸直发红,诚恳鞠躬道歉:“对不起苏同志,这事是我做错了。” 苏溪溪笑笑:“没事,想明白就好。” 又过了几人,苏溪溪写好上一个人工分数,照常抬头看来人。 容言初站在面前,劳作流出的汗水把他薄薄的上衣都打湿了。衣服贴在身上,足以窥见他那瘦削的腰。 额间发丝湿漉漉的,嗓音倦怠沙哑:“八个工分。” 知青能在下乡一个月不到,拿到八个工分,很厉害了。要知道,一个常年做农活的成年人,一天也就十个工分。 苏溪溪收回目光,开始工作。 等所有人都登记完,天色不早了。 苏溪溪关上本子,揉揉发酸的手指,“大队书记,明天我可以一个人了。” 大队书记在整理没放好的农具,夸赞:“嗯,溪溪做的不错。那明天我就不来了,大队事情多。每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