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 「也是有可能。」我点点头,突然想到今天下午和王干探的约定:「喔…对了。五点时你们要不要一起去探监?探长答应说可以让我们几个搭他便车去警局跟板狼会个面,去瞧瞧那傢伙适应得如何,他搞不好还要待上几年呢,这或许是最后一面了。」 「嗯…,但晚上的自习怎么办?」帅德说。 「哎哟,少去一次又不会怎样,以后也许就没机会了呢!」星亚掐着他脖子,帅德只好无条件投降。 这时像被什么打断似地,星亚看了下窗外,然后对我眨了眼。 原来是柳月美正在外头的走廊对我招手。经过停电那时短暂的亲密接触,老实说我看到她心里真的会发毛。 带着满脸的尷尬走过去,星亚就在里面,希望她不会做出什么太唐突的举动…。 「智杰…。」她双手微举像是要抱住我,我吓一跳赶紧退一步,她发觉了。 「对不起,上午我们班还在上课,没办法抽身去校门口接你回来…。」 「啊…,没关係,我没放在心上。」 「那么陈皓天也平安归来了吧?警察伯伯怎么会笨到把你们当犯人呢,简直太无理取闹了…,他们有没有对你们怎么样?常看报纸写什么刑求、逼供的…。」 「呵呵,讲到这个…,板狼要回来恐怕还要再等等吧…。」 「啊?他没跟你一起回来吗?」见我摇头,她难以置信地叫道:「难道真的跟春丽说的一样,犯人是他。警察也这么认为吗?」 「你别担心,只是还有一些争议没解决,他很快就会被释放的。负责这案子的探长说如果想探望他,今天下午上完课后可以带我们过去。你要不要参加?只是刘帅德会跟我们一道,你不怕尷尬的话…。」 「不了,帮我问候他一下就好。」她说:「给你猜,今天有谁来到我们班上,是春丽的母亲哟,我终于明白春丽这个性是怎么来的。她母亲姓江,叫江秀菁,春丽是从母姓的私生子。如果我没看错,她应该是…卖身女郎!」 「啥!?你怎么知道?」 「早上我爸陪同警察来班上问东问西的,主要是针对春丽的人际关係,弄得我们都不能上课。后来那警察要求我爸通知她家长说无论如何都要来学校一趟,我才见到她母亲都四十出头的人还浓妆艳抹、穿着曝露的迷你裙,一看就知道是在风尘中打滚求生活。酒家是不可能僱用这种上年纪的陪酒女,现在年轻女孩敢做的太多,所以我想八成是靠卖身…。 而且从春丽的反应也可探出一二,原来以前害怕失面子根本不准自己母亲踏入学校一步,今天她可气炸囉。呵呵…。」 「这并不好笑,阿美。」 「啊?我哪有…。」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梅老师不是也有任教你们班的国文课,你对她的感觉怎么样?你们班上有人对她特别反感的?」 「我是对她瞭解不深,只觉得她好像很喜欢找那些成绩不佳的同学的麻烦,你应该也吃了不少苦头吧?她好像还有洁癖耶。听我爸说:她相亲已经失败十几次了,都拖了那么久还没嫁人,也难怪脾气古怪了。这几年似乎已放弃结婚的打算,对男人改为一种病态的仇视,可能是更年期到了,常对学校男老师发飆,连我爸那老好人都遭殃,他最近正打算把她辞退呢。『那个老巫婆,现在只爱「钱」,以外都被她当仇人似的。』我爸常说。 所有老师里,不知为什么我爸最敬重的是那个教数学的甘家瑞老师,那秃子看来也没什么本事嘛,但他常说:如果学生都能向他学习就好了。真不知他是哪里得到宠爱,常让我爸给他方便…。 至于你说我们班有谁讨厌她…,我想大家对她都没好感吧。如果要推代表,那只有春丽了。她们俩常在课堂上发生口角,梅老师好像看她很不顺眼。」 「那你知不知道梅老师和我们班劳柏原的父亲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係…?」 「关係?不会吧,那个斯文的议员先生要搞外遇也不可能飢不择食…。」 「不,我没说是那种关係,也许有别的隐情也说不定。你刚才上课应该听到我们班外面的走廊那父子精彩的对手戏吧?呵呵…,那打蚊子般的巴掌…。」 「这并不好笑,智杰。」 「啊?失态…失态…。抱歉…,哈哈。」我说:「当时他们有提到梅老师一年前不知怎么了,还有说什么…有位同学的父亲被议员整得很惨。虽然不知道他们谈话的详情,但也许你可以从你父亲那套出什么…。我很在意这些,如果有什么消息一定要让我知道,拜託了。」 「没问题,但是你要报答我哟。」 「好了…好了。鐘响了,我要回去上课,多谢你提供的情报。」才刚要踏入教室,我想起什么地说:「阿美,帮我安排一下,明天中午我想找春丽私下谈谈。」 她感到困惑,猜不透我的用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