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嘉树的肩忽然被人撞了撞,他回头,就见向伯谦眯着眼睛,表情因毒辣的太阳而变得略微狰狞:“欸,你发啥呆呢兄弟,刚叫你好几声都没应。” “什么事?” “就这周末,沉乔然生日,你来不?就当是你的入伙仪式。”向伯谦哥俩好般朝他笑笑,“你刚到我们班来,也没啥朋友,不过没关系,以后放心跟着我们玩!” 向伯谦平日虽然喜欢犯贱,但是真正对一个人感兴趣时,会想尽办法把这个人拉入自己的阵营。在他心目中,顾嘉树就是篮球打得很牛逼的学霸,他天生就对这类人有好感。 顾嘉树未答,不带情绪地看了眼沉乔然。 沉乔然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人,你基本都叫得上名字。就我们仨,还有傅晚卿,再加隔壁班的周晗和许家铭——呃,就上次买奶茶的那个男生。” “到时候叫我就行。”他点点头,半边身肩膀朝外斜,“我去一趟洗手间。” “行,去吧,班主任要问起来我就说你上厕所去了。” ...... 傅晚卿总感觉有一种自己生理期要来打赌预感,果不其然,内裤上那一小块血红的印记是最直接的佐证。 她拿出口袋里的卫生巾垫好,推门走出去。 外面音响还能听到校长昂长的发言,她慢吞吞地拧开水龙头,洗净手后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扑,试图以此冲掉满身疲倦。 耳畔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傅晚卿边拧紧开关,边抽出纸抹掉眼睫上积的水,随后朝声源看去。 与此同时,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下。来人剑眉星目,直勾勾看着她,明明一言不发,却无端让人觉得空气中莫名开始涌动几分暧昧。 傅晚卿收回视线,扯下马尾拢了拢,没理他。 顾嘉树半边肩膀压在墙上,侧身对着她,还轻轻踢了下傅晚卿的脚尖。 傅晚卿这才有所反应:“干嘛?” 他点了点下巴:“微信,加回来。” “不加。” “脾气这么大。” “你管我。” 他抱着手臂,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扣得紧实,阴凉处吹拂过来的风卷起他的衣角,顾嘉树上前一步,以一种极尽占有和不由分说的姿势压着她吻了下去。 他刚才操场上惦记了很久。 风又重了一分,穿堂而过,掀起她的裙摆,顾嘉树的手顺势伸下去,在她腿根处流连,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 傅晚卿仰起头,迎合他的攻城略地。 校长的声音戛然而止,周身有一瞬间微妙的静谧,唯有侧耳倾听,才能听见此处暗渡陈仓的唇齿激烈交缠产生的水渍声。 没过多久,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应当是散会了。 傅晚卿抬手抵在顾嘉树胸前,刚要推开他,顾嘉树便主动退出,黏在腿根的手趁此机会迅速伸进她的口袋,拿出她的手机。 解锁,通过好友请求,一气呵成。 等她反应过来之后,顾嘉树已经把手机放回她兜里了。 如果在第一幕里边出现一把枪的话,那么在第叁幕枪一定要响。① 顾嘉树转身,缓缓勾起唇角,眼神深邃而凌厉。 “走了。” ------- ①出自契诃夫讲剧本创作时提到的一种观念,意思就是戏剧中的一切细节都要发挥作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