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把。 ……车开走了。 孟函文想替李绪拎行李,李绪皱皱眉提走,“我自己来。” 跟上次见面相比他头发长多了,又被他自己和孟函文揉得乱蓬蓬的,彻底冲淡了脸上的凌厉感。 “不是让你别来接我。” “你都多久没回来过了,我怕你找不着地方。”看着他那颗脑袋,孟函文克制住想再揉几把的冲动,“怎么样?路上还顺利吧。” “嗯。” 能有什么不顺利的,从小长大的地方难道还会找不着东南西北? 回到孟函文的住处时快下午四点了。推开门她给李绪拿拖鞋,李绪站门口无声地打量了一圈。 房很小,家具也不多,但布置得很温馨也很干净。 “你一个人住?” “不然呢。”孟函文拿昨天才买回来的拖鞋敲他头,他撇脸躲开,吐槽她长期不恋爱性格极差。 “靠,好歹我高中还早恋过,你一个母胎单身居然敢笑话我?” 李绪转开眸,嗓音低低的:“说谁母胎单身。” 孟函文:“什么?” “没什么。” “好啦,先去洗手,洗完手过来吃饭,我做了排骨跟炒青菜。” 这几年经历过孟为刚去世,棋院倒闭,从大学退学,她的个性却没有太多改变,还是那么同情心泛滥。 吃饭时李绪一直没什么话。 “尽量多吃点,看你瘦的这样。”孟函文给他夹菜,“吃完我带你出去买点洗漱用品,就在我这里住下来。” “不用了。” “干嘛,嫌我这里破啊。”孟函文开玩笑。 筷子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老头留下的房,我凭什么住在这里。” 早就不算是他的徒弟了。 李绪低头扒饭,很长时间没有再开口,孟函文看着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对了,你这次来……只是为了跟人对弈的约定?” 静默片刻,李绪淡淡地嗯了声:“我自己去找住处,你不用管。” 离开再久这里也是他长大的地方,什么地段的房子便宜他心里有数,况且还完那十几万他还攒了一些钱,再怎么样也不至于露宿街头。 没吃多少他就放了碗。 孟函文问:“不合你胃口啊?” “没有。”他皱了下眉,“胃不行,吃多了难受。” 别的什么都改了,手机号、qq号、睡觉的姿势、下棋的方式,就是胃病一直没起色。 孟函文也没逼他,但看他比以前又瘦了好多,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胃病要靠养。你的生活习惯太差了,动不动就抽烟熬夜,下棋一下就是一整天,身体怎么会好?还有,好歹今晚就在我这里休息吧,明天再出去找房子,又不急在这一天。” 李绪没再拒绝,等她吃完主动把碗洗了。 这几年飘在外面什么都做过,在家打扫卫生洗碗做饭,去网吧帮人装机送货,早起给两个妹妹扎头发,起码生活技能方面他比以前强得多。 总共就一间卧室,他当然是睡客厅。 给他找来一床被子跟毯子,孟函文说要把折叠沙发放平,他说不用:“睡地上都行,早习惯了。” “那你陪我看会儿电视吧,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最近我特别爱看新闻联播。” 本地的晚间新闻时间没改过,跟以前一样是从八点开始。 没坐多久李绪就问阳台在哪,孟函文指了指,“有事?” 李绪做了个抽烟的动作。 晚上的微风仍然带着一股热气,几百米外传来晚自习打铃的声音。 他走到阳台吞云吐雾,倚着栏杆静了会,才发现原来自己现在就在三中对面。 低矮的教学楼和水泥浇筑的羽毛球场还跟从前一样,只不过球场加装了照明灯,但地方还是那么个小地方。 客厅里,孟函文在帮他整理带来的行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