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分毫。只见我的腋下已被人从后的鑽上了一双黑黝黝的臂弯。 「放开我﹗放开我﹗」我边挣扎边叫道﹕「我有事要弄清楚﹗我有事要弄清楚﹗呃……」 当我咽喉叫出低沉的呼喊时,我已被人压倒在地,而两手更被反到身后。两臂的关节立时传来了一阵剧痛,就似是一种被人活生生的扭断骨头的痛楚。 「子诚﹗把这家伙扣押起﹗」我应声一看,原来是陈达志把我制伏了。 由于我一向不喜欢这个人,加上现下已坏透了的心情,口中已不知不觉间向他破口大骂﹕「关你甚么屁事﹗你妈的,关你甚么屁事﹗」 「任何人等在安全区捣乱,都会被扣押。这早已提醒你,别怪我。」陈达志向子诚道﹕「子诚,押他离开。」 此时,我两肩被人捉起后,被有一股拉力先将我整个拖起身,然后把我从店铺拉出来。 「放开我啊﹗放开我啊﹗」 我两肩不断的左摇右摇,想就此摆脱子诚。然而,子诚那强而有力的双手令我不能争脱成功,而且消耗了不少体力。最终令我的双肩关节渐渐发酸。 只见,子诚将我带到另一间商店前,他把铁闸拉开,然后将我腕上的手扣解开就推我进入店内。 在我脱离他制肘的一剎,便想借机转身逃离商店。然而,子诚的动作比我还要快,在我转身的一刻,他已把铁闸拉下来。 我亦恰巧衝身上前,一声「呯嘭」已然撞上铁闸。 「子诚﹗」我叫喊了一声,便把要离去的子诚喊停了。我把手伸出闸外,想把他拉到闸前,然而我俩的距离甚远,我的指尖终不能触及他。 我续道﹕「子诚﹗子诚﹗别走﹗我们是朋友吧?」 子诚缓缓的向我望来。 「放我出去﹗朋友,先把我放出去。我有事要先搞清楚。」我口中连珠炮发似的叫道﹕「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一定要弄清楚,我没有时间了﹗你跟我都没有时间了﹗」 可是尽管我说得口腔已乾涸,但是子诚仍然呆若木鸡的盯着我,叫我心下的怒气即时涌上喉咙,摇着铁闸大喝的道﹕「子诚﹗放我出去啊﹗」 我疯了似的摇着铁闸,口中尽是难堪入耳的脏话。 只听见,子诚轻声的说了一声﹕「振宇……」,此时令我渐渐的止住了动作。 子诚低一低头,然后满有爱莫能助的神情对着我道﹕「很抱歉,我一定要服从沙展的命令。」说罢了,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子诚﹗」我立时伸手出铁闸外喝道﹕「你给我回来﹗」 只见他的背影渐渐缩小、远去,可是我仍然叫喊道﹕「放我出去啊﹗回来啊﹗……」 他的背影渐渐于我视线范围内消失,我立时大力「嘭嘭」声的摇动着铁闸,大喊﹕「子诚﹗子诚﹗别走啊﹗放我出去啊﹗」 然而…… 除了我的叫喊外,就只剩下子诚那渐远去的脚步声。 任我如何再吶喊,却没有人肯理会我…… 此刻,我似是被世界遗弃,但是……我仍然摇动着铁闸,希望有人会听见我的呼声。 可是,手已累了…… 我依着铁闸,两眼绝望无神的四处张望。 「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我喃喃的说道。 身体亦渐渐的发软,我靠着铁闸滑身下去。此时,我两眼所看的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脸上,亦同时间有两条热痕在奔走。 「我……时间不多了……。我……究竟害死了谁……害死了谁……?」 「阿刚……我对不起你……」 黑暗中,飘盪着充满歉疚的哭泣声。 如是这,我喃喃自语的说了整个下午。 当我嚐到了喉咙深处渗出浓郁的血腥时,我才发现我已叫不出声,嗓子亦渐渐发痛。 累了。正好让思绪回归冷静。 反正我再呼不出了声音,而且即使再併命的叫喊下去,都没有人理会我。 再加上,现下相信已经入夜了吧。那么,倒不如找个地方静静的休息。 走入店内深处,发现店内除了三面装入墙身的全身镜外,就空无一物。看来是被人刻意的搬走所有东西,把商店弄成羈留囚室一样。 我找了一个空位,便席地而坐。 现下的环境,幽静得发出了耳鸣,同时亦令眼皮愈来愈重,因此睡意渐浓。最终,我亦敌不过睡魔,双手放在脑后成了软枕,卧在地上闭目休息。 可是…… 我虽疲倦,但怎也睡不着。 因为脑中、心中尽是奇怪的杂声,即使不停的辗转反侧,但是那些杂声仍然挥之去。 我定是不知不觉间在回想整件事的谜题。 令我不敢相信的,我似是已跟拟似天扯上了关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