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顿时热得发胀,摇摇头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你不用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穿戴:“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 是我不该用那种手段算计胁迫你,不该那样强硬地控制你,更不该放任家人肆意地欺压你。 他说不下去了。 张优尔却道:“还是要去的,当事人是我,一时逃避有什么用呢?再说,”她看着许慎,眼底竟显出些许暧昧意味:“你昨晚表现得不错,我也该兑现我的承诺,重新考虑离婚的事。” 许慎眼神都亮了,心如擂鼓般:“那我们……” 张优尔意会地点头:“若是继续这段婚姻,很多事我们就要一起去面对了,你能做到吗?” 仿佛被灌入一股暖流般,许慎只觉四肢五体都在发热。 原来他一直排斥鄙夷的婚姻,是这样的。原来有一个人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是这样的。 这简直…… 他压下心头快要溢出的喜悦感动,只定定看着她:“好。那我们就一起。” “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他坚定地做下承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真挚,都要郑重。 两人收拾好后就相携离开,此时尚在清晨,月瑟来往的人不多,许慎带着张优尔想从昨晚那条隐蔽的路线离开,然而在走到楼下后却听到正门口的方向传来一阵喧闹。 而这喧闹声中最明显的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废物!你们是死的吗?!我叫了半天都没动静?!快给我解开啊!” “……他们在拍什么?吗的还不快去拦着!!!” 是郑涵森。 许慎不由地往那边看了一眼,只见正门口围了好几个黑衣保镖,似是手忙脚乱地解着什么,有两个还在驱赶着围观的路人。 不一会,郑涵森就从这堵人墙中愤而站了起来,从人群缝隙中隐约能看出,他竟还如昨晚在房间里一样全身赤裸,且那些小玩意也都戴着,颈上的锁链解开了还被他自己拿在手里。 而看他的架势似乎还想往月瑟里冲,嘴里嚷嚷着:“我姐呢?她人在哪?” “她说了要我在这儿等她的……” 保镖们忙拦住了他,有一个还脱下身上的黑西装披在了他身上,又遮挡着他强行送到了一旁的车里,然后一溜烟开走了。 有两个服务生看完了热闹往这边一面走一面八卦:“这又是哪位金主玩情趣呢?” “是惹得客人不高兴被惩罚了吧?还被锁在大门口,啧啧,玩儿真大。”?这种事情在他们圈子里并不算罕见,癖好特殊的客人有的是,他们也见惯不怪了,语气里更多是调侃打趣。 许慎一下子也弄明白,看来郑涵森昨晚不知怎么的被弄到外面大门口锁在那里了。 这…… 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许照怡。这种事也只有她能干得出来,而且也很好理解,这毕竟是她的地盘,而郑涵森三番两次跑来闹事,以她的疯劲这么整治他一回并不算稀奇。 只是,终归有点太过了。许慎想,他帮着开这个店的初衷,可不是为了让她肆无忌惮地瞎闹的,现在接二连三地搞出些显眼的事,迟早会被许家注意到,他也会受牵连。 他必须要再好好敲打她一番。 身旁一直一言不发的张优尔此时却开了口:“好玩吗?” 许慎愣愣道:“什么?” 张优尔抬抬下巴,朝大门口示意了一下:“刚才那出裸奔的戏码,好玩吗?” 许慎:“……你指,郑涵森?” 张优尔的笑意中多了几分真实的快乐:“你看他那个样子,简直太滑稽了。他还真以为我会回去找他呢,蠢货。” “所以,他被绑在那是你做的?” “错。”张优尔伸出手指摇了摇,眼含顽劣:“不是被,他可是自愿的。我只不过,动了动嘴骗了他一下而已。” 许慎:“” 她歪头看着他,眼神冷了几分:“怎么,觉得我过分了?” 许慎想了想,摇头道:“不,你不会平白无故这样做,肯定是他先做过什么让你难以原谅的事。” 他想起之前调查过的他们姐弟的过去,再结合昨晚张优尔对郑涵森的态度,他不由得更加在意了。他想他或许应该再进一步去了解一下,当初郑涵森到底还做过什么。 若是……若是真的…… 那都不必她再出手,他会先弄死这个狗东西。 —————————————————————————————————————————— 许慎(看到郑狗裸奔):肯定是许照怡干的!这妹妹不能要了! 优尔:我做的。 许慎(沉思摇头):不是老婆的错,她肯定有苦衷!郑狗该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