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姐姐,明夜敬安王府设宴为邵哥哥接风洗尘,姐姐也会去的吧!” 尧姜天真的抬脸瞧着朱鸢。 她心里咯噔一声,想着这邀约定也是事先备好的。 朱鸢有些意味深长的的望向邵元蘅,若不是前世与此人曾共度十年光景,他这些心思,便也是藏的滴水不露。 敬安王府如今掌握着大明黔南五十万兵马,如今其义子又担了练兵之责,甚是风光无限,皇家儿女自当出庭恭贺。 若是想让他永无天日,必先断了这身后丰满的羽翼。 她微笑点头,掐了掐尧姜的脸蛋。 “当然。” “嘿嘿!就知道姐姐为了邵哥哥一定会去!” 山林里的道路清晰湿润,能看出昨夜定又是阴雨连绵。 “谁教你说这些?” 尧姜挠挠头,天真的说着:“姐姐和邵哥哥不是很快就会成亲了吗?” “尧儿!不得无礼!” 邵元蘅拉过尧姜的腕袖,轻声呵斥道。 “大家都这样说呀...” 小孩儿挠了挠鼻头不再言语。 “既是要赴宴,尧儿需先回去梳洗一番,这般模样明日又怎能见人?” 朱鸢接了话,替他拍了拍脸蛋上的泥灰,定是刚刚出去捉兔留下的痕迹。 身旁的朱鸢眼前飘过一丝疏离,随即便恢复了笑眼,可这一瞬间的恍惚却被邵元蘅捕捉了个明白,有些愣神。 从前的她,从不这样。 她曾在他的生辰宴上,忙前忙后的送了许多礼品,为了讨他的欢心,甚至派了千名人手寻那一把绝世宝剑,名号青渊。 只可惜青渊剑并非囊中之物,有许多江湖中人寻了一生也并未音讯,可见之难得。 而不知从何时开始,似乎一切都变了。 她一如往常对他笑颜如画,可那眼神却仍是冷意丛生,疏离万分。 “抱歉,殿下。” “此番流言交由臣去处理。” 他垂眸,却暗中观察她的举动,竟也隐隐期待着她的回答。 女子轻轻从树梢摘下一颗刚开出花苞的海棠,一袭牡丹裙缓缓侧过,他这才发现她的眉眼里并无丝毫柔情,深潭一般的眸子不动声色的看过来,仿佛一把锐利的钩子,狠狠挠了过来。 “不必理会。” “浮言事久而明,不过是些莫须有的东西,自会消散。” “邵小将军,你说,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