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还没起榻,怀宁就病了,发起高烧来,烫的像个大火炉,把裴齐吓了一大跳。 昨夜两人折腾了许久,裴齐聪明,开窍的快,找到了其中的门道,自是一次比一次久,一次比一次舒畅。怀宁也得了其中的门道,从一开始的咬牙忍受,到最后忍不住媚叫出声,到了后半夜,嗓子都哑了。 两人折腾累了,也没唤人,随意就着净房留着水擦拭一番歇下了。那水早就凉了,裴齐常在军营,冷水澡是常事,而对于大病刚愈的怀宁,就受不住了。 这不,现在人发着热,晕乎乎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裴齐唤了侍女进来伺候怀宁喝药,又守着她睡了过去,这才起身去前院办自己的事。 行到半路,大太太那边派人过来请他。 行至大太太那,裴齐向大太太请安,大太太拉他坐到身旁来。 她就这么一个孩子,生下来那么大一点,到现在人高马大,她见了都有些生畏。 勋哥儿,怀宁那丫头可还好。 裴齐知道母亲寻他过来就是这事,他微微有些脸红,道,早上请了大夫,说是有些着凉,吃几副药就好了。 大太太知他难为情,可这两人才多大年纪,都还是小孩呢,做大人的总得多讲几句。 怀宁那丫头才多大,她身子从小就不好,你顾着点她。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身上有火,一点就着,娘给寻得那几个丫头,都是干净的,你尽可…… 裴齐听着脸色不太好,抽回被大太太握住的手,娘,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了。 大太太神色一滞,知是被他误会了,但转而她又捂唇吃吃笑了起来。 勋哥儿,你可别恼娘说的那话儿,你回去后便晓得了。 大太太又拉过裴齐的手,道,勋哥儿,你也不要宠了其他人了就冷落了宁丫头,那丫头是我自主主张放过来的,你给她个好庇护,也当是我还了他们一家的情。 青莲夫妻两是忠仆,裴齐也是被他们呵护宠爱长大的。 裴齐摇头,娘,我才收了宁儿,就寻其他人,岂不是会伤了莲姨的心。 大太太抿唇笑,你才收了一个好姑娘,就开始操心起后院了。这天下好姑娘多的是呢,那你以后可怎么着?你别担心,你院里那些女子都是青莲寻来的,她们家宁丫头身子不好,不奢求你的子嗣,只愿你能待她好。 裴齐不知如何应答,只含糊说,我晓得了,那些事以后再说吧。我昨日才回府,还有好些事未处理。 嗯,你去吧,空的时候多来看看娘。 嗯,我晓得。 大太太送开他的手,裴齐礼后掀帘而出。 裴齐随后去了前院,父亲今日当值,祖父前几日去山上礼佛了,他处理好事物后,看书习字练武。又待父亲回府,与他一同用过晚膳后才回自个院子里。 院子里有股淡淡的药味,裴齐知道是她,心里莫名有些揪着,脚步不由自主就往她屋子里走。 推开门,怀宁靠在床头,没骨头似的扭着身子耷拉着头。 裴齐走过去点点她的额头,坐没坐像,好好坐着,不舒服就躺着。 怀宁唤了声,三少爷,声音哑哑的。 裴齐知是昨夜自己放荡了,没顾及她的身子。 倾身将她抱到怀里,双臂紧紧箍着她,头抵着她脖颈。 昨夜是我荒唐了,是我对不住宁儿,今个早上,母亲就把我叫去骂了一顿。 呀,怀宁抬头惊叹,大太太骂您啦? 是呀,裴齐用鼻尖去蹭她的鼻尖,两人呼吸相融。大太太骂我了呢。 嘿嘿,怀宁抿唇偷笑,谁让三少爷昨日太放肆了。 裴齐在她软软的臀上捏了一把,说话没规矩了你,还当着面说少爷的闲话。 疼!怀宁抗拒,作势要起身离开。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裴齐将她拉回怀里,脸贴着她的脸,知道她还有些发热,药喝过了没,怎么还在发热。 怀宁小声嘟嚷着,声音细细碎碎的,听不太清。 裴齐看了眼窗旁坑上的木桌,上头踩着一只小碗,里头的黑色液体还有一大半呢。 去,把药端过来。 怀宁装作没听见,闭着眼装模作样的往床上倒。 这古时候的药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