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会儿的烦恼比今日得罪人还难受,这小姑娘,他打不得,骂不得,凶她一句就哭,别以为她低着头他就看不到,那眼泪水豆大一滴,落在她裤子上,湿了一大团。 唉,裴齐心里叹气,摊上这姑娘,也真是他的命啊。 深呼吸好几下,裴齐又空中比划了几下拳,才算是冷静下来。 坐在椅子上,喝了杯茶,裴齐开口盘问,今日这姑娘谁带进来的。 怀宁心里揣揣不安,她不知为何裴齐会发那么大的火,今日将汀雨安排到夜里服侍是大太太的授意,裴齐明面上端的是端正公子,那这拿不上台面的事自然由他们下头的人多操心。 怀宁觉得好生奇怪,送上来的美人,裴齐却不收,难道是怪没有提前和他通气? 不过,眼前先把他应付过去再说。 怀宁抬头,老老实实回到,三少爷,是奴婢我带进来的。 裴齐知道,除了是自己母亲又再生幺蛾子,难道还有其他人?但他恼怒怀宁这般无所谓的态度。 磨了磨后槽牙,继续问,拢共收了几个? 三个。 三个?瞧这丫头干的好事,一口气给他收了三个丫头下来,真不怕他干到精尽人亡。 为何? 啊?怀宁疑惑得问道,三少爷,什么为何? 呆子,这个呆子!裴齐压着心里的怒火,一字一字咬牙说出来,我问你为何收三个? 怀宁抿嘴笑了下,似乎有些洋洋得意,三少爷,你喜欢漂亮的、乳儿生的大的、声音好听的,我便都给你寻来了…… 啪! 一阵疾风刮过怀宁耳边,蹭的她脸颊和耳廓好生麻,随即迅速是痛,火辣辣的痛。 怀宁不由自主摸了一把,有温热黏糊的液体,手拿到眼前一看,是血。 裴齐被她这话激得直跳脚,他真是服了这呆子了,闺中情话,不过是拿来调侃她的趣话,却被她当了真,而且还那般随意的说了出来。裴齐这会儿明白了,他们两人之间,只有他当真了,生出了别样情绪罢,而她,真的只是老老实实在做一个通房。 裴齐大怒,骂道,你这般不愿伺候我,越说越生气,竟忍不住将手里的茶杯丢了出去了,狠话还没说完,就瞧见她一脸呆愣的看着手上的血。 那茶杯砸在地上,溅碎成片,好巧不巧,有一枚狠狠划过她脸庞。 裴齐慌了,他看到那血吓得一哆嗦,忙跑过去跪在她面前,捉了她乱摸的手,去仔细看那伤口。 万幸,伤口不大也不深,只是看着唬人。 连忙叫福安去唤大夫。 福安侯在外头,听着屋里的动静也吓得要死,赶紧火急火燎叫大夫来。 大夫跟着福安一路小跑过来,瞧着不过是个小伤,不过女子容貌是大事,大夫也是好生细致的止了血上药,又留了膏药,好生叮嘱不能碰水,不能吃辣,才离开。 留了下人收拾,裴齐起身去沐浴,不愿搭理怀宁。 怀宁自知得饶,一溜小跑就回了房。 福安看着那间屋子点了灯亮起,然后没一会儿就灭了,就知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福安摇摇头,感叹道,这俩冤家。 裴齐洗了澡出来,进屋子里发现没人,猜到她回房了,心里郁闷得很,骂了句,没良心的狗东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