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来后并没有立马含进嘴里,而是在指尖玩弄,似笑非笑,“旭哥不能自己看不上的就塞给老弟我啊。” 四周静默片刻,最后由马旭用力拍掌,笑声爽朗,“哪能啊,这可是最正点的妞,特意给顾老弟你留着的。” “那是我误会旭哥。”顾盛廷漫不经心地笑,俯身过去接受了马旭打燃的火,深吸一口,再沉缓吐出去,“只不过,我看女人的眼光有些与众不同。” * 远处舞池进入新一轮狂潮,妖媚多姿的曲线肆虐疯长,频繁变化的灯光刻意制造出没有边界的狂欢境地。 凝重烟雾渐渐散开,穿黑色挂脖紧身衣在忘情律动的婀娜身形在污浊晦暗的空间里清晰度尤其高。 叶一竹和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身线紧贴着,随逐渐加快的节奏扭动。 她低着头,几丝湿哒哒的头发黏到脖子脸上,动作迟缓,眼神迷离,似乎累到极点,但依旧在笑尽情享受。 男人试图去搂她的腰,低头找她的眼睛。 一首歌才刚开始,她打开男人的手,推挤密密麻麻的人群往外走。 那个男人紧跟出去,手搭在她肩头,不知不觉把她挂脖漏出来的衣带往下扯。 她推开他,用手指他的鼻子警告他。 男人摊开手,一脸不爽。没等她还没走出去,又围过来四五个外国人。 被挡住去路,她也没有丝毫慌张,把手插在胸前歪头朝他们笑。 由于四周太过嘈杂,男人急于低头去听她在说什么,可刚凑上去,她似笑非笑轻飘飘往旁边一闪。 男人扑了个空,顿时消失在起伏人群里。他的同伴忙着去扶他,又想拉住她,措手不及。此时台上的钢管美女脱掉最后一丝布料,随手一扔,众人哄抢着上前。 叶一竹眯眼吹了声口哨,悠长嘹亮,把狂潮呐喊留在身后。 “Fuck!Bitch!”骂声瞬间被淹没在欢呼声中,她冷笑一声,骂了句“傻逼”就摇曳生姿走向吧台。 推开还剩下半杯的酒,她敲敲吧台,对调酒师说:“再调一杯,好喝的话给你加钱。” 说完她就从包里掏出几张红色钞票甩到一旁,调酒师看得两眼发直,趁她不注意悄悄伸手把那些钱收入囊中。 叶一竹收回视线,散漫抽出一支烟含住,低笑一声,用手指着他,“你的技术没有阿杰好,你调不出好酒。” 调酒师脸一下子黑沉,他在二楼后座工作三年,还没有人质疑过他的技术。 叶一竹回头望了眼身后的花花世界,又看向调酒台。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陌生的黑影。 这里重新装修后,大体格局没变,可没有七八年前的一点影子。 她觉得心里一阵阵空痛,像被人拿棍子猝不及防一记重锤。在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喝酒,她找不到一点痛快的感觉,只有变本加厉的苦闷狂躁。 像是耗尽所有力气,叶一竹伸长手,软趴趴靠下去,任由又黏又咸的汗水肆意横流。 震耳欲聋的响声将她推到云端,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她,就像沉重黑云压迫过来。 她想逃、想反抗,可却没有力气。 艰难睁眼,迷糊视线里一双黑色牛津鞋几乎贴近她的脚踝,内心如潮的恐惧让她挣扎着往旁边靠。 她抬手狠狠警告来人的试图侵犯,“Fuck?off.?I'm?not?interested?in?playing?with?you.” 从刚才目睹她和几个外国人纠缠、周旋,到现在又用纯正英语骂脏话,光影浮动中,顾盛廷好像置身她在美国那个更开放、更疯狂的浮华世界里,没有他参与的一段放纵岁月。 搭在吧台上的手紧紧握成拳,白到透明的手背暴起几条细长跳动青筋,叶一竹似乎暴怒到极点,抬脚猛踹大理石。 “你他妈非要老娘用中国话骂你啊……” 她撑手抬头,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全都随着激进的鼓点被狂风刮走,再寻不到踪迹。 散乱的长发有些沾在她脸上、脖子上,有些遮挡住她沉下去又亮起来的双眼,她似乎嫌痒,嫌看不清,抬手全部撩起来放到脑后。 顾盛廷站得挺直,一张脸锋利棱角的轮廓浮泛青黑,目光冰冷看着她瞳孔里的自己越来越近。 叶一竹动作迟缓但坚定站起来,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