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进去过了。」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破流瞇起眼睛看着当初他再三警告不要进去对面公寓的委託人,「是昨天去的,为什么?」 空洞的深色眸子连眨眼的动作也没有,只是慢慢地将头转向窗外,有点像是鬼片中因为害怕转头所以用慢动作往后转的人,只是谢玲的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看起来既疯狂又歇斯底里。 梁千源自从进了病房后就用相当惊恐的目光看着病房的玻璃窗外,也许其他人看不到或是没注意到这里面的光线不多,但是阳光几乎透不进这个空间,原因是上面佈满了大大小小的手印。 不详的黑色,就跟昨晚在现场看到的一样。 『一起……』小孩子的笑声不知何时縈绕在耳畔,『来……玩?』 然后他看到了。层层交叠的黑手印缝隙中,红色的眼睛冷冷的对上他,霎那间那股恶意清楚传递到身体的每一条神经。 去死。 窗外每一个声音都说着同样的话,只是频率不同。 它们嫉妒活着的人,痛恨这明亮的世界。 看到红眼睛之后,有什么东西……很吵,很吵。他想停止这一切,但是不知道怎么做。他下意识紧抓着口袋里的护身符让自己好过一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抓着护身符的掌心内流入了些许暖意。 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人已经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冷汗浸湿了衣服,明明医院的空调不是开的很强,但梁千源却不由自主的感到手脚发冷,还有很严重的耳鸣,那感觉像是成千上万的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让他几乎听不到猴子张开嘴说了些什么。 「真的是你的委託人?」猴子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有办法让她说话吗?她毕竟是重要的目击证人,如果……」 但他接着也没有说下去,就算能够得到证词好像也不能怎么样,他非常确定这个案子百分之百会成为无解的x档案,因为没有任何人能说一具上面佈满黑色手印被活生生拉扯致死的尸体是人类的杰作,就是他们最近在调查的西区虐杀案也不会这么谜。 「我想她怎么看到叶珊姐被杀已经不重要了。」破流皱起眉头,拉起谢玲的手仔细察看。 「为什么?」 「因为现在保住她的命比较重要。」指着那属于女性的纤细手腕上,看起来相当清楚的小手印,他说。 「嗄?」但是猴子还来不及问问题,就另一个男性的声音打断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玲的房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