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手按到枕边,“一直以来,孤待县君礼遇有加,客客气气,便有冒犯也宽宏置之,以致于县君越发得寸进尺,不把孤放在眼里,一再试探孤的底线。孤的名声,县君不是没听过,纵然有些夸大,但大多不假。” “所以奉劝县君,最好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淮稍稍露出獠牙,曲音就被吓住了,小脸褪去血色,看起来惶恐不安。 她脑子里还在疯狂转动,斟酌措辞,男人的吻已经落下来,躲闪不开,温暖湿润里一丝清凉的香气呼在脸上,她反射性闭上眼。 先只是轻微的触碰,接着越来越热烈,连带手上死死抱着她,往怀里揉去。亲吻犹嫌不满足,手掌探入寝衣内,覆上那饱满的一团。 即使隔着抹胸,曲音仍是敏感地缩起肩膀,心脏怦怦直跳,整个人像满张的弓弦,一再绷紧,直喘不上气来,脸蛋儿憋得通红。 谢淮及时抽离,“怎么傻里傻气的,不会呼吸了。” 她就用水汪汪的眼看着他,一波又一波的春水浸满心田,再大的怒气也消了,躺回她身侧去。 良久,曲音轻声道:“我可以养叁娘吗?” 这一句别有意思,是释放出动摇的信号,谢淮自然欣喜,勾住一缕发丝指间绕了几圈,“孤家大业大,多养一小娃娃不值一提,但能不能养,并不取决于孤,而是子初。” 你勾我怎么没考虑宋子初? 他巴巴贴上来,好声好气解释,“你与子初和离后便无关系,再嫁由己。但叁娘是他唯一的女儿,孤若罔顾人伦夺人子嗣,朝中骂孤的折子能把人淹了,子初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孤倒是无妨,怕是县君受不住,人言可畏!” “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当然有了。” “老夫人近来频频与谢氏来往,相中了孤的一位族妹做子初继妻。宋九娘的夫君梁叁郎,早早安排了母族那边的一位表小姐,只等继室进门,就抬进国公府做贵妾,老夫人也是允了的。” 老夫人竟也知道和离之事? “如今叁娘是子初唯一的子嗣,国公府自然看得重些。等子初回京,娇妻美妾进门,开枝散叶,子嗣一多自然就不稀罕了,那时候再把叁娘接来,便容易多了。” “说了等于没说,猴年马月去了。”曲音翻身背对他,谢淮又将她扳过来,乌发如云里,一张雪白的脸儿修长的脖颈婉伸似兰枝。 “尽是这样,陛下嘴上说得好听,等做到了再说吧。” 谢淮十指缠住她的,拉高到鼻尖,“孤立誓,待子初回朝,孤立即拟制书,封县君……再叫县君就不合适了。”既已无夫妻之名,宋子初挣的诰命也应与她无关。 “五娘,孤称你五娘可好?……五娘且放心,等着孤的封后制书。” 曲音眼波不定,欲语还休,“但愿陛下说到做到。” “若有半句虚言,孤必堕十八层地狱。”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偎过去,用脸蛋儿蹭了蹭男人衣襟,然后闭上了眼睛。 谢淮手掌落在她肩头拍了拍,几番波折,几番推拉,好在结果如他所愿。m.dXszxEdu.cOM